:“抱歉,我還真不知道校規裡不能照顧生病弟弟這一條。”
孫主任見她油鹽不進,冷著臉給方敏達打了電話。
沒多久,電話通了。
他特地按了擴音鍵,方敏達的聲音聽得很真切。
“是孫主任麼,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方總,你家女兒性格太頑劣。入學不到兩天,就違反了七八條校規,你看是將孩子帶回呢,還是進行電擊治療。”
說到“電擊治療”四字時,孫主任的眼神陰惻惻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這臭丫頭,到學校還鬧騰。孫主任,您可千萬別把她送回來,我這一雙兒女頑劣暴躁,全指望貴校糾正不良行為了。電擊治療挺好的,要是安朗那小子不聽話,你們也可以電一電。”
“好的,我再問一遍,您確定對方安歌使用電擊治療,我們這邊會錄音作為憑證。”
“沒問題,我相信只要貫徹貴校的教學方針,一定能將壞學生引上正路的。”
電話掛了,兩個教練手中握著電警棍,往前邁了一步。
“走吧,老老實實的接受電擊治療去。”
要不是學校老師、教練,甚至聽孫主任行事的幾個小混混,都在舒安歌手中碰了釘子,他還不打算這麼早動用電擊治療。
“電擊治療疼麼,會不會很可怕。”
舒安歌摩挲著手上腕錶,一臉天真的發問。
“不疼,我們學校採用了最先進的生物電技術,能有效治療青春期叛逆、暴躁易怒等病情。”
孫主任皮笑肉不笑,將電擊懲罰進行美化。
“姐,不要聽他們胡扯,電擊治療很痛的,我就被人電擊過。”
方安朗抓著舒安歌的袖子,生怕自家姐姐被孫主任這個披著狼皮的羊哄騙了。
“到底是你自己走過去,還是我們把你帶過去。”
滿臉橫肉的教練,抓著手中電警棍惡聲惡氣的威脅舒安歌。
“唉,雖然很害怕,但為了不捱打,我還是跟你們走一趟吧。”
舒安歌放下剪指甲,聳了聳肩膀。
“姐,別去。”
方安朗一臉擔憂,舒安歌回頭朝他笑了笑:“別擔心,不就是電擊治療嘛,那麼多人都受過,我還會怕它。”
她擺出女混混架勢,孫主任揹著雙手朝門外走,兩個教練作勢要抓舒安歌胳膊。
“別,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你們動我一下,我就是被打死都不去接受治療。”
舒安歌一臉痞氣,兩個教練也沒強拉她。
反正只要進了電擊治療室,她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走。
方安朗急得跳下床,想要跟出去,卻被關在了醫務室中。
他憤恨的拿沒吊繃帶的手砸門,更加厭惡不負責任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