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親是大事,需要耗費許多精力,之前舒安歌還有很多仇怨沒報,也沒在北平立住腳。
要是貿然的尋親,一方面影響學戲,另一方面也容易將對方拖到是非中去。
現在舒安歌在北平城有了名氣,手頭有了積蓄,與祈衡宇的感情也明朗化,也到了該認親的時候。
舒安歌將自己知道的線索全都告訴了祈衡宇,並且說出了她的想法。
她打算在幾家發行量比較大的報紙上,刊登尋親啟事,並留下聯絡地址,以便失散多年的親人聯絡。
這些其實沒什麼需要祈衡宇幫忙,舒安歌擔憂的是,她尋親啟事一出,別有用心的人強行冒認。
在沒有DNA親子鑑定的年代,舒安歌只能憑著模糊的記憶去認親,總要做好最壞打算的。
祈衡宇十分支援她的計劃,同時還給了一些建議,比如遇到認親的人,可以先讓他們說一些細節,由他派人拍了相片,能對上之後她再見面。
他給的建議十分實用,舒安歌爽快的採納了。
為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轟動,舒安歌在報紙上尋親時,沒有用周美雲這個名字,而是用了“七小姐”這個稱呼。
原主乳名叫鶯兒,若有人上門認親,舒安歌第一個要考的就是這個問題。
她同時在幾個發行量極大的報刊上登尋親啟事,很快就有許多電話打了進來,其中能沾上一點兒邊的少之又少。
祈衡宇為了幫助舒安歌,在廣州、上海、西南那一代的報刊上也登了同樣的尋親啟事。
也就是說,舒安歌幾乎在全國範圍內釋出了訊息,只要原主親人尚在人世,看到這則啟事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國民會議在即,馬原崇的失蹤,掀起了一小波風浪之後,很快被更多的時政新聞沖淡。
他在西南時不可一世一手遮天,失蹤之後,西南那邊很快推出了兩個新代表。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背地裡西南那邊斗的跟烏雞眼一樣,推出來的兩個代表,未必有能力把控西南。
軍閥割據,區域性戰爭頻頻發生的年代,想要選出一個受所有勢力承認,能在全國範圍起到行政作用的政府是極難的。
這麼多人巨頭聚在北平,盤桓了近一個半月,最後草草選出一個沒什麼威懾力的國民政府之後散去。
當選的總統手中沒半點兒兵權,只能算一個頗有威望的政客,他來做這個總統是各方博弈的結果。
手中沒有軍權的政府如同虛設,新國民政府成立之後釋出的法令,對於各地軍閥督辦們而言,就像耳旁風一樣。
祈衡宇從這場混亂的國民會議中,得到了不少實處,他不但將何大帥拉下了馬,接手了他的地盤,還從西南咬下一塊肉來。
從全國範圍論起來,祈衡宇應該是地盤最大的一位督辦,還是難得的軍政合一。
無論從大局來看,還是舒安歌私心而言,祈衡宇都是最適合的統一全國的人。
一個四分五裂的國家是很難興旺發達,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
舒安歌之前和祈衡宇談的做生意之事,也不是說大話,而是真心的想要為國家做一些事情。
她寫了厚厚的商業計劃書,完成的第一本交給祈衡宇之後,他如獲珍寶熬夜將她的計劃書看完。
看完之後,祈衡宇欣喜若狂,對舒安歌的計劃書給予了充分肯定,反覆強調,這不僅僅是一本商業計劃書,更是強國富民之策。
若是旁人,遇到如此驚才絕豔之人,在歡喜佩服的同時,也會生出提防之心來。
但祈衡宇和舒安歌親密無間,他對她有著百分之一千的信任,見她有如此眼光,時政商務上的事都與她協商,沒有半點兒避著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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