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遠的古樹,其莖幹粗壯,合數人才能環抱,樹形奇特,懸根露爪,蜿蜒交錯,古態盎然,枝杈密集,大枝橫伸,小枝斜出虯曲,巨大的樹冠像一把張開的綠色大傘,遮天蔽日。
姜靈飛從身上掏出一個小鼓錘,在樹身某處敲擊了幾下,隨著金屬般的聲音響起,那樹身上竟然開啟了一道小門,出來兩個青年躬身行禮。
姜靈飛向趙飛說了聲:“道友請!”便率先進入樹洞內,在前面引路。
樹洞後是一條石壁夾道,走出後,場景陡然生變,趙飛只覺得眼前一亮。
這是一塊在四面群山環抱中的小盆地,從大山腳下一個巖洞裡流出的地下水形成一條小河,橫貫整個盆地,小河兩岸修建了一些連片的木屋和山石壘建成的平房。此時午夜已過,絕大多數木屋都沉浸在黑暗和薄霧之中,只有少量的木屋還點著燈光。
一片安寧祥和的氣息,好一個桃園勝景!
一到龍虎宗總壇駐地,宗主齊靈璋和兩名長老早已親率另外一名副宗主、右護法以及內外八壇壇主,等候在議事廳門前,副宗主姜元飛把眾人一一介紹給了趙飛。
宗主齊靈璋是個清癯的老者,年紀約五十多歲,趙飛看不透他的修為高低,想來應該遠比自己要高。二長老仇元鶴是個枯瘦的黑臉老人,三長老孟元齡個子偏矮,體型卻顯胖,二人看上去均已是古稀之人,臉龐上七橫八豎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同樣看不透其修為,料必更是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籌。
宗主齊靈璋和趙飛見過禮,帶著眾人穿過一大片低矮的建築,來到最後一進的議事廳。
議事大廳呈長方形,約莫有百十個平方大小。
廳內陳設簡樸,上首鋪了紅色絲絨布的案臺上,擺放著龍虎宗上幾屆宗主的靈位,案臺前一字排開擺著五把雕花紫檀木椅,兩邊則各是擺有一溜木凳。
宗主齊靈璋在正中間椅子旁邊一張紫檀木椅上坐定,兩位長老分坐兩邊,趙飛則被安排坐到二長老仇元鶴旁邊,而正中間的木椅卻是空著。
見到趙飛的眼神總在正中間的空位上打轉,宗主齊靈璋猜出了他的疑惑,便說:“中間這座位,是按慣例留給本宗大長老的,本宗大長老一職地位超然,須由為本宗的復興作出實質性貢獻之人方可擔任,如今本宗大長老一職,已空缺兩代了。”
趙飛也釋放出自己的靈力,頭頂上現出一個灰色的光暈,他說:“我因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正一道前輩的心法傳承和長老信物藍凝鐲,成為其傳人。呵呵,小子有幸得歸師門,今天總算找到組織了……”
宗主齊靈璋見他將與師門的淵源簡單的一言帶過,當下也不便追問,便說:“師弟年少有為,日後成就難以限量,天佑我龍虎宗,使我等得見師弟這等奇才。”停了有頃,又道,“師弟年紀雖小,修為卻是不低,我們就平輩相論吧。嘿嘿,算起來還是佔了師弟的便宜,好在修行之人不看重這些。師弟以為如何?”
趙飛知道,真正在修真界裡,由於壽元綿長,單從外貌上是看不出年齡的,因此平時交往都是以修為高低來敘輩分的,古武雖不是修真,但積年的習慣還是有些影響。
他對這些毫不在意,當下便點頭道:“一切聽從宗主吩咐。”
齊靈璋微笑頜首,道:“二長老、三長老是我師叔,也是本宗的碩果僅存的頂樑柱。”
趙飛起身向兩位長老躬身重新行禮,因為他尚是客人身份,因此兩位長老也都回了半禮。
“師弟,不知你是打算長住此間修煉,還是……”
“還請宗主見諒,我外間的雜務頗多,一時半會可能還料理不清,估計還不能長留龍谷。但只要師門有事,必定聽憑相招,傾心出力。”
“這樣啊……”齊靈璋雖說早有預料,但聞言之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