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挺想睡的。
他要是在床上也給她來這招,她能每次都哭天喊地的?早翻身騎大馬了。
心裡把人先這樣再這樣最後再這樣八百回後,她無聲嘆一口氣。
心裡的邪惡想法,怎麼才能不用暗示明示,就能讓對方知道呢?
噢。
這可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啊。
旁邊突然站了個人,林枝回神,扭頭對上賀庭無奈的目光,她把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都壓下去,板著臉,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是知道的,這種事情我是不會解決的,要是真讓我幫忙調解,今天在場的人得死一個。”
賀庭拍了下她的腦袋,旁若無人似的親密,讓林枝愣了下。
她甩了對方一個眼刀子,低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別動手動腳的。”
要是吵架打架,她是不介意別人聽到看到的,可要是親暱恩愛之類的,她是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表現的。
都說秀恩愛死得快,她可不想以後感情破裂了,被人拿這些事來打擊她。
吵架打架在別人嘴裡,大不了就是個潑婦,要是被人拿親密的事來說,那就是個可憐人了。
潑婦和棄婦該選哪個,她還是拎得清的。
周營長回來後,那女人許是找到了發洩物件,又或者是因為林枝把她點醒了,她現在正扯著男人的衣服大罵呢。
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賀庭也覺得頭疼,特別是見林枝看的津津有味,頗有種討教意味後,頭就更疼了。
他揉揉太陽穴,剛要開口,就被林枝扯了扯手。
林枝往正在拉拉扯扯的兩人那邊抬抬下巴,開口問:“他們的事要怎麼解決?”
賀庭沉思一會兒,緩緩開口:“這要看對方想鬧到什麼程度了。”
畢竟周大山和文工團女同志的事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在,他們不能做什麼,只能儘量調解。
而如果周大山媳婦兒要鬧到底的話,那周大山只能退伍了。
如果只是想打罵一通出出氣,見好就收的話,周大山會得到個處分,然後繼續留在部隊。
不過因為今天這一通,他以後要再想往上升,應該是沒有多大可能了。
林枝聽了之後點點頭。
她都不用聽那女人開口,就知道對方肯定是不想周營長退伍的,畢竟要真想來個魚死網破,早就鬧大了,怎麼可能只是在家屬院這邊哭兩聲就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