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辛苦,到頭來得不到一句好話不說,還上來就扒我褲子,我連男朋友都沒有過呢,我受這奇恥大辱上哪說理去啊我。”
本來還有演的成分,可林枝越說越傷心,最後乾脆邊哭邊聲,聲音清不清楚不說,反正她都這樣了,還管對方能不能聽懂呢。
到最後哭累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了,林枝抽噎著,打了個長長的哭嗝,心大的打了個哈欠。
“我,我都呵,呵,都交代完了,我想呵想睡覺了。”
反正話都說完了,是死是活就看對方怎麼做了,林枝累極了,心想就算是死,現在也得先讓她睡個覺。
在她顛三倒四的話裡,賀庭拼湊出了大概的意思,他把人放開,卻沒有讓開身子,低頭看著那張哭癟的臉,滿臉沉思。
她說的話對他來說衝擊太大,按理說他不該相信這些話,可這身體也確實沒變,而她也確實不是之前的林枝。
見他不說話,林枝偷偷瞄了他一眼,在死與苟活間,她是想選後者的。
“大哥,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你媳婦兒,我醒來就這樣了,你媳婦兒也不是我弄死的。”
“看在我把你兩個孩子養得那麼好的份上,你就放我一馬唄,大不了咱們離婚,你再找個自己放心的。”
賀庭皺眉,掀起眼皮盯了她許久,直到把林枝盯得心裡發毛,他才淺笑一聲,抬手輕輕摸了把她的頭髮。
“胡說什麼呢,你是兩個孩子的媽,你還想弋哪兒去?”
不算她說的有多真,那些話都不能全信,既然無從查證,就只能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看著了。
要是她敢做一點對不起國家的事,他一定親手送她上路。
他明明在笑,可林枝心裡卻升起一股股寒意,這人太恐怖了,笑得跟個活閻王似的。
嗚嗚嗚,媽媽,她想回家啊,她不想給這人當媳婦兒,她想活著啊。
受到驚嚇後,林枝對對方濾鏡全都沒了,她現在就想離這男人遠遠的。
賀庭搬了兩個凳子過來,自己坐下後,示意林枝也坐下。
“既然你說自己是從五十年後來的,那我問你些問題。”
林枝繼續打哭嗝,“嗝~你不是不信我的話嗎?”
賀庭抬頭,輕飄飄睨她一眼,“不想說?”
明明自己才是站著的一個,可對方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是堂上官僚,而她是正在被審問的犯人一樣。
林枝現在又累又困,可又不敢跑,只能十分憋屈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接下來四個小時裡,林枝被榨乾了所有可利用的價值,見確實問不了有用的東西了,賀庭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起床哨聲都響了兩遍了,那說明自己被當犯人審問了一個晚上,林枝心裡早已哭成了狗。
她現在覺得直接打死她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受這折磨。
這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審犯人的,每句話裡都有坑,有些她認為不能說不想說的,全都被挖出來的。
有這技術,還當什麼兵啊,直接轉業,當個專門審犯人的多好啊。
翻來覆去證實幾遍後,賀庭已經相信了林枝的身份,可他不僅沒說,還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林枝看。
林枝又哭了,這回不是被嚇哭的,而是被氣哭的,她把底都兜乾淨了,連自己什麼時候來大姨媽都說了,他還想怎麼樣啊??
賀庭要去述職,臨走前,他把林枝提溜回屋裡,叮囑她,“剛才那些話,誰都不要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林枝,誰來都要咬死了說是。”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照她說的,得到的訊息會都是公開的,所有有技術的活兒她都不會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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