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幾分光彩。
雖說對秋痕作了這樣的保證,但張越卻在心裡思量著那個琥珀。那是英國公送來的人,又常常被顧氏叫過去問話說話,可她從來沒有露出什麼驕矜之色,對其他丫頭說話都是和和氣氣,對他和張倬孫氏也是恭敬守禮——甚至守禮到不往他跟前湊——做起事情更是滴水不漏。對於這樣一個有分寸又能幹的丫頭,他實在是挑不出毛病。
而正房之中,顧氏叫來問話的也不僅僅是一個琥珀,還有分派到其他三個孫子身邊的紫霞、玉芬和碧芍。打量著這四個十三四歲的丫頭,她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她對兒子和孫子的期望不一樣,兒子開枝散葉多些子嗣是好事,但如今她最大的孫子也不過十三歲出頭,居然就有丫頭勾搭著通了人事,這怎麼了得?於是,看著粉面含春體態妖嬈的紫霞,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裡很有些不快,愈發覺得不順眼。
沉吟片刻,她便沉聲對身邊的靈犀吩咐道:“待會你去見老二媳婦,就說是我的話,紫霞的月例供給全都比照你的份例,再多裁製兩件衣裳。”
聽了這話,靈犀口中答應了一聲,卻忍不住瞥了一眼紫霞,見她喜不自勝地跪下拜謝,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的份例也就是家裡一等大丫頭的份例,而姨娘和通房都要另高一等,可見這紫霞是不討老太太的歡喜。當下她又瞥了其他三人一眼,發覺玉芬和碧芍都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羨慕,只有琥珀沉靜地站在那裡。
就算出自英國公府,可那位國公豈會為了幾個區區丫頭撐腰?那些到了老爺跟前服侍的也就罷了,有個一兒半女也能傍身;可四個少爺都還小,都在心性不定的年紀,日後娶妻納妾的時候,哪裡還記得年少時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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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行 第十九章 喜新厭舊是要不得的
張信回來的時候帶著的是妻子兒女,離開的時候帶的卻是兩個綺年玉貌的美嬌娘。
望著眼神中有一種鬱郁之色的大伯父張信登上馬車,再看看把手中帕子幾乎揉得一團糟的大伯母馮氏,還有臉色鬱悶的張晴張糾姊弟,張越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人生和仕途的莫測。
按照杜先生的話來說,以工部右侍郎的身份到浙江去治理海塘,實在不是什麼好差事,畢竟誰也不能禁絕下頭人在這種事情上撈銀子,稍有不慎自己也會被拖下水。而且,他自己也很有些想不明白,這下去公幹不能帶家眷卻可以帶侍妾,這究竟是哪門子規矩?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斜睨了一眼旁邊的父親張倬。和大伯父那邊對待新寵的如膠似漆相比,他的老爹就有節制得多。
按照半個月裡他掐著手指頭計算的結果,張倬總共只在那兩個新姨娘的房中歇了四個晚上——而且不是五五分成而是此多彼少,很有些製造內部矛盾的意思——更多時候,他都是看到自己的父母在沒外人的時候猶如少年夫妻似的打情罵俏,母親嬌嗔的風采固然很讓人咂舌,但父親的小意溫存則更是讓他歎為觀止。
張信走了,卻留下了妻子和一對兒女,於是乎,張家大宅內一下子聚齊了三位媳婦。儘管以往都是二太太東方氏管家,但現如今作為長房長媳的大太太馮氏在,下人們中間便漸漸地議論開了。
以往東方氏底下最得用的幾個人固然是心中惴惴,成天往二房的北院裡頭鑽,期望能打聽到最可靠的訊息。不得志的那一批卻是往住著長房一家人的東院裡跑,企盼著能巴結上這位極有可能管家的大太太。惟有西院照舊是清清靜靜,就連只串門的蒼蠅都很少見。
杜先生如今不再是族學的塾師,張越也不想和那些頑劣的學童再有什麼交集,索性就由父親為杜先生搬遷了新居,自己日日去那邊上課,再也不曾去過族學。他清晨起床隨來自英國公府的家將彭十三練習武藝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