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眼中閃過的一絲陰霾。
李梅兒忽然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那春芽也有七八歲了,又不是二三歲的稚童,怎麼會好端端地掉進水裡,這裡頭,恐怕有什麼隱情呢。
莊素素離開之後,玉哥兒被丫鬟牽著,垂頭喪氣地朝前面走著,路過李梅兒身邊的時候,玉哥兒忽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李梅兒問道:“表姐,你是章水鎮人吧?”
李梅兒被問的一愣,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問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認識原來住在章水鎮的王大郎一家吧?”玉哥兒又問道。
李梅兒想不起來王大郎是哪個,但又覺得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並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玉哥兒你問這個做什麼?那王大郎是什麼人?”
玉哥兒見李梅兒似是不知的模樣,面上閃過一抹失望搖搖頭道:“不知道就算了。”說完他便拉著丫鬟的手走了。
李梅兒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小表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莫名其妙地問了她一些不知所云的問題,又只把話說一半,把人搞得夠鬱悶的。
李梅兒看著這個比自家大弟還要小一歲的表弟,心想著大戶人家果然是複雜啊,連個小孩子心思都這麼多,比起來她家康哥兒可真算是心思單純了。
李梅兒又去陸老太太那裡與她辭了別,這才準備回家了,陸老太太自是熱情留飯,她又藉口家中還有懷孕的母親需要照顧,婉拒了老太太的好意。
回去的路上,李梅兒還給家中的兩個弟弟買了冰糖葫蘆,給蔣氏買了糖霜山楂,給李老孃買了幾個鹽烤小芋頭。
到家後,李老孃自然忍不住嘀咕一句,“又亂花錢。”嘴上雖這麼說,手上還是很誠實地接過鹽烤小芋頭吃了。
蔣氏說飯後再吃,只拿了一串糖葫蘆給健哥兒舔,健哥兒如今牙都長全了,最愛吃些硬傢伙,拿著糖葫蘆就咬下一顆醮了亮晶晶糖漿的山楂果兒。
蔣氏抱著兒子,笑著問李梅兒,“如何?叫你去賞花兒,賞了些什麼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