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挽在手中的盾可不只是拿來看的,恐怕得耗上一陣才能分得出勝負。
“奧帕,你協助凱瑟琳指揮第一戰。”阿爾豐斯說著走到一邊。
“主人,請放心,這場戰鬥一定會贏得乾淨利落。”奧帕的語氣中充滿自信,它已經不是第一次作為代理長官指揮作戰,也瞭解阿爾豐斯的意圖,是想讓從未參加過大型戰鬥的凱瑟琳等人提前熟悉戰爭的血腥氣氛。
兩三百支箭在距掃蕩三百碼遠的地方掉入大海,斯林姆士兵也開始了測距工作。
六顆石彈越過眾人頭頂,在海面濺起幾個高大的水柱,掃蕩後側的戰艦看到快艇進入有效距離,馬上發彈,可惜沒有一顆石頭命中目標,洛卡直叫可惜,有三顆石彈本來可以落到小艇上,只因為掌舵的斯林姆士兵稍微轉了一下手裡的舵,小艇就馬上偏離了行進的角度,石彈擦著艇沿落空。
巴克利長笑一聲,雙指搭上短弓,弓弦被拉得吱吱作響,他忍不住要出手了,凱瑟琳看著划船過來計程車兵,臉上顯出一抹憐憫的神色。
一支直徑兩寸粗、猶如天上浮雲一樣明暗不定的空擊箭逐漸形成,巴克利逐步抬高左臂,氣霧形狀的箭頭直指半空,如果不是親眼看過他多次使用這種箭技,估計不會有人相信這樣的箭能射得死人。
“你的箭是不是有點過高了?”奧帕看著巴克利這種奇怪的舉動,好心的提醒道,敵人是在前方,需要射擊仰角的話也用不著抬得這麼過分,用這樣大的仰角能射到五十碼外已經是一個奇蹟。
“沒問題,等著看吧。”巴克利轉頭向奧帕笑了一下,奧帕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巴克利的兩隻眼睛彷彿被鮮血染紅,只能看到兩個血紅的眼框,完全沒有中間的眼眸和瞳孔,如果是夜晚看到,保證會給他嚇得屁滾尿流。
巴克利手指鬆開,空擊箭剛離弦就和天空融為一體,一股強大的動力在不斷上升,越攀越高,一路上空擊箭和平靜的空氣發生摩擦,產生肉眼難以觀測到的空氣熱波動,靠這個細微的痕跡阿爾豐斯才捕捉到箭的軌跡。
“跑到哪裡?我怎麼看不到了?”奧帕抬起頭東張西望的尋找,它的眼睛分辨不出這種異常。
“那。”阿爾豐斯斜斜往天上一指,除了冷山和巴克利本人,其他人都順著他的手指仰頭觀看,卻分不出茫茫的天空中哪是雲哪是箭。
“箭在半空已經達到頂點,好像停在那裡不動了。”阿爾豐斯話剛說完,四百碼的高空突然分出一大片白色的小點,幾乎同時“啪”的一聲爆裂,如同栗子的硬殼被突然捏碎,這片白點好像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順著爆裂產生的震動齊齊向前飛行,而不是分散到四面八方。
“好哇,看到了,它們朝小艇飛過去了,只是,”奧帕眼望著天空,有點不解的問道:“用空擊箭直接射擊不是更爽脆?何必這麼費勁玩把戲?”
“我可不是神,他們離我們還有四五百碼遠,不用這辦法怎麼射得到?”巴克利手上的短弓向下一甩,白色的小點好像受到他指揮一樣同時斜斜向下飛落。
剛才那一隻巨大的空擊箭分裂成一百多支小箭,從上往下朝斯林姆的小艇上灑落,這種自上而下的角度處於最佳的射擊位置。就像在攻城戰中城牆上計程車兵向下面的敵人傾灑疾飛的箭矢一樣。
從天而降的空擊箭覆蓋了五六艘小艇,艇上正在注視前方動靜的斯林姆士兵哪會想到禍從天降,三四十個槳手頓時翻身落水,正面朝下漂浮在海面上;幾十個運氣不知道是壞還是好的弓兵在艇中輾轉哀號,他們的身體被空擊箭貫穿,一時間還死不掉,正在忍受著死前的痛苦;有近一計程車兵被射穿手背或者手臂,別說拿起防衛武器,連動都動不了;僥倖沒有受傷的人慌忙救護著自己的同伴,或找東西堵塞船底滲水的漏洞,起碼有四艘小艇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