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了麻沸散,拔出了刀,杜若親自處理好傷口。回頭對堂主笑道:“傷藥留於此,再留下這清風明月兩個孩子在此照看,不出半個月,蘇兄定可恢復如常。”
宋飛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半天,方道出一句:“神醫妙手回春,風火堂上下感激不盡。”
杜若:“現在只要有清風明月照看,堂主儘管放心。在下告辭。”
宋飛慌忙拱手,剛想開口,卻被杜若阻住了話頭。
杜若何等聰明,當即看出他的心思。大笑道:“堂主切莫多禮,我和蘇兄實乃故交。故人有難,在下憑所學一點醫術出手相救原本理所當然。堂主切莫談診金二字。”
半晌,宋飛方道:“師弟能結交如此友人,那真是他難得的福氣。”
杜若搖頭笑道:“宋堂主太也過客氣。”
臨別時回頭不忘跟兩童子說一句:“小心照顧好蘇兄,倘若出任何差錯,再也休回來見我。”
兩童子齊齊跪倒於地:“主人儘管放心回府,我們兄弟二人自當盡心竭力。”
杜若:“那我就放心了。”
回頭對宋飛抱拳道:“在下這就告辭,不勞堂主遠送。”
就此揮扇離去,身形瀟灑至極。
門外幾個風火堂弟兄看著神醫遠去的背景,盡皆嘆道:“好一個神仙一般的俊雅人物。”
彥王果然派手下送來一千兩黃金,說是給蘇公子的傷藥錢。全被宋飛連人帶金子扔了出去。那些王府親隨一邊拾滾了滿地的黃金一邊說“江湖莽夫果然不識好歹”,結果被風火堂的弟兄們舉著大刀瞪眼一追,全都緊揣著黃金連滾帶爬地逃遠了。好在後來再沒有上門羅唣。
杜若果然是醫術如神,再加上兩位童子的精心服侍,不出半月,蘇宇果然恢復如常。
兩位童子見病人傷勢已然痊癒,雙雙告辭。宋飛有心送五千兩黃金讓童子帶回。清風明月雙雙把手亂搖,盡皆笑道:“我家主人吩咐了,絕不准我們二人從貴堂索取一文錢。否則的話,可是要打板子的。”
宋飛嘆口氣:“杜公子這等大恩,卻讓風火堂上下如何相報?”
清風明月盡皆笑道:“蘇公子被我家主人引為至交好友,又何談什麼報恩之類的話。堂主切莫生分了。我家主人還說了,以後蘇公子只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說一聲即可。”
蘇宇坐在床榻上笑道:“勞煩兩位小哥回去跟你家主人說一聲,蘇宇改日定當登門拜訪。”
清風明月笑道:“蘇公子肯登門,我家主人必然歡喜。”
說畢,又跪在地上向堂主及蘇宇磕了個頭。被二人慌忙拉起。
清風明月也沒有再多客套,各背上一個藥箱,蹦蹦跳跳地離去了。
數日後,蘇宇出現在杜若府上。
兩人在水上花亭中,舉酒望明月,同時長嘆了一聲。
二人四目相對,盡皆大笑。
蘇宇:“不知杜兄因何長嘆?”
杜若笑道:“蘇兄如此問我,我卻不能問蘇兄同樣的問題。蘇兄的心思,杜某人還能略猜得一二。”
蘇宇把玩著酒杯:“果真?”
杜若舉著酒杯似乎不經意間指向了西面:“現在趙鈞的大軍,應該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蘇兄倘若有匹好馬,總歸還是能來得及追上。”
蘇宇放下酒杯:“原本應該在半個月前就混入軍營中一番作為,不想出了意外,耽擱到現在。卻哪裡還能追得上?”
杜若看著他:“杜某人恰有一匹千里馬,是難得的腳力。蘇兄倘若不嫌棄,可縱馬西行,定能在半道上追上大軍。”
蘇宇:“杜兄待我如此,卻讓蘇宇以何相報?”
杜若搖著摺扇:“你我二人,又何談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