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同事在乎的並不是什麼國家大事,而是在相同條件下,你碗裡多了一塊肉,他碗裡少了半碗麵。
我喝的粥稠,你喝的粥稀,一些芝麻小事。
水務局的人羨慕,嫉妒夏潤雨,還帶有有一絲恨意,總認為夏潤雨提拔為副處長。來路不正。
像她一樣,沒背景、沒資源、沒關係,睡在辦公室沙發上,吃得是冷飯冷菜。
夏潤雨如恐龍一步一個腳印地走,留下了化石足足跡。當然是考古人員研究方向。
對同事的升職,表面上漠不關心,陰暗角落裡一雙窺視的眼睛,猥瑣的拿著放大鏡,總希望夏潤雨領導的勘探組發生點事情。
或者緋聞,亦或是其他。
可引流工程是市長祁連雪欽點的,夏潤雨位置在西河縣沒有人可以替代。
王玉霞凍得瑟瑟發抖,不敢出門。
夏潤雨還行,穿了一件厚毛衣,披著毛暱大衣,亭亭玉立的姑娘蜷縮著身體。
一個人可以高傲,但在自然力下顯得一文不值,在寒冷麵前只能退縮。
劉世雨找出自己在宿舍的軍大衣,又從箱子裡翻出曾經穿過的棉衣。
“夏處長冷嗎?我的軍大衣 借給你。”可謂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軍大衣給夏處長,不給我,你是···(看衣裳行事,狗眼看人低)”。
“你喜歡漂亮,夏處長喜歡保暖,我的軍大衣就給夏處長。”
軍大衣成了夏潤雨囊中之物,王玉霞只好把軍棉衣套在身上。“還挺暖和的”。
曾經是局長的專車,那輛白色的三菱越野車,停靠在管理站的矮柳樹下。
引流工程勘探款前期財政已下撥,局長董旭又換了一輛新車。
承蒙厚愛,舊車就留給引流工程處,羊毛出在羊身上,無非還是拿著財政的錢,左手換到了右手。
“夏處長,我來報到。”管理處司機集體工小周也加入勘探組。
劉世雨也在做勘探工程準備工作。
“世雨,你忙什麼?”
“黎平,冷龍嶺雪山附近草甸,淤泥眾多。”
“一旦車偏離路基,車陷進去,車輪胎出不來淤泥,可要耽誤大事。”
“我找來枯柳樹,截成一米長的木頭,做枕木。”
“一旦車陷落在淤泥裡,我在輪胎下墊木頭。”
“陷在淤泥裡的車,只有下面墊枕木,才能拉出來,否則別無他法,車輪越陷越深。”
“劉哥,南處長叫你。”
劉世雨抬頭,原來是王玉霞。
自從她穿了劉世雨的棉衣,那副欽差大臣下江南的派頭,收斂了許多。
也能主動幫助勘探組幹工作。
劉世走到南處長的辦公室,正好夏潤雨也在。
“小劉,你到財務處支取一萬元錢,到縣裡買器材。”
“引流工程勘探工作要提前進行,你到縣城趕緊把材料拉上山,估計兩三天我們要勘探。
物資站給工程處備用的材料也拉上,物資站沒有的材料,就到縣城五金店買,要快。”
劉世雨,走了。
“那個小夥子怎麼樣。”南山問夏潤雨。
夏潤雨笑而不語。
“可惜,生不逢時。”
“有點愚。工作能力強,給他安排的工作很少出紕漏。”
夏潤雨微微點點頭,“碰上幾次釘子就回頭了。”
劉世雨駕駛著江鈴越野皮卡車,李黎平坐在副駕駛上,駛向七十公里之外的西河縣城。
工程處長南山百密而有一疏,他忘記了叮囑劉世雨,到物資站領什麼材料?應該買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