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水,跨省協調的種種變數,讓市長祁連雪非常擔憂。
幾十年的引水隧洞,籌備工作將要功虧一簣,耗費的人力財力,頃刻間化為泡影。
他雖然在省水利廳副廳長樊原土面前侃侃而談,可官場有個規則,不做具體的事,對事不說破,也不點破,都在宦海之中,誰沒有棘手的事情。
樊原土知道,引水是跨省調水,那是人家的地盤,順便做個順水人情。
引水隧洞在冷龍嶺雪山南坡,是高原省地盤,目前還無法勘探。
在不屬於自己管轄地盤,修一條簡易公路,幾乎是不可能的。
引水隧洞勘探工作是借道,再說在人家的地盤上也僅僅只有兩輛車。
以後要在人家的地盤上開挖引水隧洞,就好比探月工程。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探月工程,要麼上不去月球,要麼滯留在月球上。
近期又發生草原糾紛,西河縣農牧局羊場,設在西大紅山。
高原州某些鄉鎮精心策劃,經過簡單的偽裝,用二十多輛車,運來近200人,對農牧局羊場進行破壞。
宿舍、辦公室、庫房能砸就砸,圈棚、圍欄農業設施一毀而盡。
這是跨省打砸,處理起來相當棘手,如何巧妙化解矛盾,給意氣風發的市長祁連雪出了一個大難題。
縣長何惠明,縣委書記胡小天雙雙來到市長祁連雪的辦公室彙報:“祁市長出大事了。”
“什麼事情?”
“我們西河縣農牧局的羊場,設在西大紅山,和高原州接壤,高原州某些鄉鎮,精心策劃經過簡單的偽裝,二十多輛車,每輛車十多人,對農牧局羊場進行破壞。”
“祁市長,他們能砸的砸,能搶的的,趕緊向上面彙報。”
“他們把宿舍、辦公室、庫房能砸就砸,圈棚、圍欄農業設施一毀而盡,而且還搶走五十隻紐西蘭細毛綿羊。”
縣長何惠明又補充了一句:“那是我們縣上從省科委立項,改良的種羊基地。”
“你們說怎麼辦?”
市長祁連雪把疑難問題又丟給縣長何惠明,市委書記胡小天。
“我這個市長在人家地盤一錢不值,彙報到上面又能怎樣,前幾年高原州的犛牛,跑到你們西大紅山,村民把人家的犛牛扣下了,這件事西河縣法院立案了嗎?”
“沒有主題的司法訴訟,就是一紙空文,維護誰的權利?”
“我們遭受損失,人家還有人家的理由,無序製造黑暗,懶政不作為也會製造黑暗。”
“我們的基層鄉鎮幹部搖身一變,既成了一方父母官,又成了另一方惡霸。”
“你讓我維護誰?”
“跨省協調草原糾紛,處理起來相當棘手,彙報到上面又能怎麼樣?”
“無非是把矛盾往上交,何縣長,胡書記,如何巧妙的化解矛盾,是我們當務之急。”
西和縣與上源縣的草原糾紛,給年輕的金城市長祁連雪出了一個大難題。
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諳熟歷史的市長祁連雪,知道金城市西和縣與高原州草場糾紛不斷。
由於歷史的原因,兩省之間所標註的界碑,由於洪水衝擊河溝,地界而發生變化。
就是當地牧民也只能說出大概的位置,牛羊都是跑動的動物,歷史上械鬥不斷,雙方是各持意見。
高原州村民與西河縣村民之間的械鬥,那是非常可怕的事件。
草原糾紛處理好,宦海順達,如果處理錯誤,你將掉入深淵。
無關對錯,而是你對草原糾紛的態度。
縣長何惠明,市委書記胡小天,已對市長祁連雪彙報。
按照程式市長祁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