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說逆行
……哦……哦。
你的玉米錢。
這哪裡是吵架,純粹就是談戀愛,她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海子公園泉水在盪漾。
好感能化作一種驅使的動力,讓你無形中總想靠近自己喜歡的人。
三百個,你看著給吧。
得饒人且饒人,人家這麼大方。
餘建平也不好扣葫蘆——挖籽種。
一個玉米棒子五角,三百個,一百五十元錢。
她把錢遞給餘建平。
餘建平推辭了一番,畢竟他也是一個有臉面的人。
富家一席酒,窮漢半年糧,口袋裡沒錢——大方不起來。
最後餘建平還是把壹佰伍拾元錢拿上了。
沒事了,不叫交警了,我可以走了嗎?
小夥子你不會做生意。
張亦然說出這句話,她的眼裡噙著淚花,觸景生情她強忍著,打拼十幾年。
今天真大方。
賓士GLA發動起來,張亦然眼淚湧出眼眶,任憑淚水往下流······
餘建平心裡也有一絲暖意,這是他退伍以來最感人的一天。
富人也有好人。
他對張亦然有一種說不上的好感。
明朝方孝孺《豫讓論》評價著名的刺客豫讓有這樣一句話:“中行氏以眾人待我,我故以眾人報之,智伯以國士待我,我故以國士報之。”
中行氏用對待一般人的態度對待我,所以我也用一般人的態度去報答他,智伯把我當國士對待,所以我用國士的行為報答他。
歷史就是那麼巧合,在泛黃的史冊裡,有時候這種悲劇還得重演。
小人物可能讓歷史重新書寫,但他們只有兩三行 ,往往被史家忽略在歷史記載的文獻裡。
張亦然的這種做法,就像當年智伯。
方孝孺對豫讓做了評點:“一國士論,豫讓不足以當矣。”
用國士的標準來評價豫讓,豫讓擔當不起。
可是同那些早晨還是仇敵,晚上就變成了君臣。
厚著臉皮自以為得意的人相比,他們又都是豫讓的罪人了。
哎……
誰又能給餘建平一片淨土呢?
海地維和殉職的女警察和志虹,留下年僅四歲的幼子,和年逾花甲的父母,她曾經寫道:\"於歷史長河,我也許只是一滴水珠,但我也要以水珠的執著,追尋生命的浪花。
於蒼穹社會,我也許只是一棵小草,但我也要以小草的方式,向春天展現生命的綠色。
於大千世界,我也許只是一根羽毛,但我也要以羽毛的方式,承載和平的心願。”
這種思想在部隊裡很普遍,餘建平在新兵連,班長也是這麼說的,已滲透到他血液裡。
餘建平也許只是一根羽毛,但他也要以羽毛的方式,承載道義與公正。
自從退伍後餘建平無所適從,一個人黑夜裡站在大海邊,錯誤的認為一個小波浪,就是大海的全部。
餘建平極不情願的為食為天工貿公司做了一名保安。
董事長與員工之間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張亦然當她的老總,餘建平做一名保安,有時在門口,張亦然感到這個保安似曾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餘建平工作開始了。
張總好。
嗯……
張亦然禮貌的點點頭。
餘建平就是一個打工者。
保安的工作主要是在超市裡維持秩序,阻止個別的無賴,褲襠裡藏雞腿,胸罩裡塞衛生巾,裙子裡夾泡麵·····
他只要在超市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