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亡了宋國,他一個駕車的,和我打勝仗又不靠他,他有什麼資格吃羊肉。
馬車伕也會狂喊“疇昔之羊子為政,今日之事我為政。”
每個人的工作都不是孤立的,都需要別人的配合和支援。
怎麼更好的調動水管站的資源,還要看水管站長劉世雨的能力,送羯羊也是上級與下級的粘合劑。
劉世雨沉吟半晌,然後對管理員餘得先說:“給水務局各科室送羊,清油,是工作的事情,我們回到水管站再討論。”
管理員餘得先已是水管站老油條,他本以為原站長郭成奎免職,水管站長非他莫屬。
這十幾年到水務局各科室,為一把手送羯羊,以為下情上達,官運亨通,沒想到劉世雨又插了一槓子。
上級又重新任命了一個水管站長,本以為新站長劉世雨不懂人情世故,業務也不熟悉,暗中支援前水管站長郭成奎與劉世雨兩人龍爭虎鬥,最後來一個兩敗俱傷,好從中火中取栗。
那曾像郭成奎外強中乾,爛泥扶不上牆,死豬扶不上樹。
像一枚軟柿子,經不起硬碰硬。
只有從長計議。
權力有強大的吸引力,君子向你靠攏,小人也向你靠攏。
小人喜歡吃羊肉,君子同樣喜歡吃羊肉。
權力有強大的吸引力,君子向你靠攏,小人也向你靠攏。
分福利對下屬歡天喜地,對上可就是避諱的事情。畢竟掛羊頭賣狗肉,上不來臺面。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大壩水管站長劉世雨不說話,車上的人都保持沉默。
分福利,這才是社會最真實的一面。
哪裡有什麼真正為員工著想,只不過掩藏的好,公平福利下的利益鏈條輸送,有時會不經意間滲出,暴露在陽光下,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權利在水務局,用羯羊的大小輕重代替。
水管站長劉世雨,面無表情的坐在副駕駛上。
他暗想,在水管站立足,今後的路還漫長,水管站就那麼十幾個人。
每一分錢都得上賬,處理賬目更麻煩,涉及到資金來源的問題。
羯羊、清油都是自己農場生產的,送出去的東西,如何處理?劉世雨有點憂慮。
他又回頭,從車窗外望望,冷龍嶺雪山,已消失在地平線之外。
但雪山每時每刻,都在西河人的生活之中。
突然前面有喧囂之聲:“劉站長,二壩村二社村民又在堵路。”
劉世雨遠遠望見,裝載機前面站著一個婦女,好像有點面熟。
皮卡車轉過一道彎,就是窟窿峽,屬於大壩村地界。
在窟窿峽谷一段開闊地帶,迎面又聳起一家山頭,把峽谷劈為兩半。
窟窿峽,曲曲彎彎伸向大山深處,溪流旁長滿了野桃、野杏、水曲柳、野杜鵑枝葉交錯。
小溪在草木掩映下時隱時現,有時只聞水聲淙淙,卻不見溪流所在。
溪流匯聚在一起,就是大黃溝。
大黃溝,陽坡多灌木覆蓋,陽坡為森林,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湍流而下,出了溝口,聽見遠處嘩嘩的流水聲。
在對岸的河壩上,遠遠看見大壩村引水渠的渠道。,
一大片的馬蓮花,匍匐在河床兩邊,飄蕩在谷底。
然後就是一個水閘,大壩村這段路,右邊是渠道,左邊是山谷。
當皮卡車走到大壩村二社水閘旁,幾十個村民拿著鐵鍬,把鄉村公路擋住了。
幾十人呼天搶地,擋在十幾輛工程運輸車前面,村民用柳樹盤根方式,把紅柳、梭梭、白楊枯樹堆砌在一起。
劉世雨定眼一看,是大壩村二社村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