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啤酒灌了兩口,接過了話頭。
提到這個馬長江,似乎開啟了所有人的話匣子,司機們都你一嘴我一句的講起來,從他們口中,我很快的拼湊出了這個馬長江的全貌。
馬長江,大概四十來歲,現在寶安市政府某個開發局的局長,黑白兩道通吃,很迷信、愛嫖娼,有個姘頭姓郭,在紅燈區那邊坐檯,叫郭曉紅。
“玩的這麼花,他老婆也不管管他?”我故作詫異,想多瞭解點關於馬長江的資訊。
“他老婆能管得住他?跟馬長江過日子,一個月零花錢就能有十來萬吧,真鬧到離婚誰給她錢花?”
一個司機吐了口菸圈,咂吧咂吧嘴,接著說:“不過那個姓郭的婆娘,活兒是真的好啊,等拉幾個單子,我再去點她一回。”
此言一出,立即獲得其餘幾人的贊同,女人一般都是男人聊天話題中最感興趣的一點,大家聊天的關注點也自然而然的從馬長江轉移到這個叫郭曉紅的女人身上。
那幾年寶安市的服務業異常繁榮,嫖娼在這裡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幾乎都成了寶安市半公開的產業了,不過讓我比較好奇的是,堂堂一個局長的姘頭,還能被這些計程車司機給睡個遍?
“那娘們給錢就能睡,只是有一點,那就是從來不出臺。”
“好多人都說那娘們的八字好,旺人,確實不假呀,上次我睡完她,第二天一早就跑了個三百塊錢的大單子。”
“說不定馬長江也是因為這個嫖她呢,睡個婆娘就能順風順水,多好的買賣!”
眾人哈哈大笑。
我三兩口囫圇的把手裡的這碗麵吃完,掐滅了菸頭,半信半疑的問:“真的有這麼靈?”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司機們開始起鬨。
試試就試試,要想找到我哥,就得先找到張志勇;要想找到張志勇,又必須得去接觸馬長江;要想接觸馬長江,我現在只能先從郭曉紅下手。
媽的,這步驟還真他媽的多。但是沒辦法,我來后街鎮也快一個月了,只打聽到了這麼一條訊息,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得去試試。
既然要接近這個叫馬長江,以我現在的身份肯定不行,怕是連馬長江的辦公室門口都到不了就被轟出來了,我需要給自己偽造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才行。
思來想去,只能冒充港澳臺的商人來這裡做生意最為合適,港澳剛回歸,內地對於港澳商人還是優待的,一般不會去核實身份,即使去查也沒有那麼快。而且以做生意的名義拜會當地的一個開發局的局長,也是理所應當。
關鍵就是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一定不能露餡,讓人起疑。
不過好在之前在金英娛樂城跟著英姐手底下幹活的時候見過不少臺商港商,她從前給我置辦的那些行頭現在也能用,只要把說話的語調換一換,再搞點矯揉造作的樣子,應該就能仿個七八成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先找個地方演練一番,看看自己的裝扮有沒有問題。
在好生捯飭了一番後,我又裝模作樣地來到之前計程車司機聚集的那家大排檔,晃悠了幾圈,果然沒人發現我是假扮的臺商。於是我立即找了個司機帶路,一路慢慢悠悠的,來到一家門面不大,牌匾上面掛滿彩色小燈的髮廊前。
我搖下車窗,透過髮廊髒兮兮的玻璃,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店裡逼仄的環境,只看一眼,我心裡就開始犯起嘀咕。
“這馬長江再怎麼說也是個局長,真的會來這種破地方嫖?”
“老闆,你進去就知道啦,紅姐是我們這片活兒最好的婆娘,保管你滿意。咱們剛才一路上聊得挺投緣,介紹費我就不收你的了,你進去報我名,就說是老陸介紹過來的,興許還能給你打個折。”司機看我有點猶豫,似乎生怕我不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