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城的牆上都是玻璃和水晶,到處都是閃閃亮亮的。大廳閃爍著數不清的七彩燈球,正中間的舞臺上,站著個長頭髮的男的大高個在唱歌:
“情人尋新歡,你有你苦悶
為何仍痴心,學我繼續耍玩
來忘懷失戀,道別是那心酸
來狂情狂歌狂起舞吧
快與我跳起這個桑巴舞吧……”
唱的是草蜢樂隊的《忘情桑巴舞》,我在同學家的電視上聽過。
舞臺下,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隨著音樂晃動著身體,還有不少人前後搭著肩在舞池裡狂奔,舞池旁邊的吧檯上落單的人一邊喝酒一邊跟著臺上的人扭動。
我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內心有一種難言的激動,但同時又莫名的很害怕。
亨利帶著我穿過舞池,一邊走,一邊給我簡單介紹了娛樂城的一些事情,然後問我有沒有英文名,說是娛樂城裡的服務員都得起一個,算是娛樂城約定俗成的規矩,而且這樣對外顯得高階洋氣,能無形提升娛樂城的檔次。
我一直很喜歡看功夫電影,於是脫口而出:“傑克。”
亨利點點頭,拐到了舞池背後的一間包廂門口,讓我在門口等一會兒,他先進去跟老闆說一下。亨利進去後,我一個人在門口侷促的站著,還好這個時候沒有人過來,過了不久,亨利從包廂裡面出來,說:“進去吧,老闆在裡面等你。”
這間辦公室裝修得很“正常”,有一張老闆桌和簡單的沙發、茶桌,最顯眼的位置供了尊財神,沒有外面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顯得簡單而空曠。
“你就是高志明吧,叫我英姐就行。”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我以為這種地方的老闆要不就是一個肥頭大耳,一臉橫肉的油膩男子,要不就是一個濃妝豔抹,滿眼精明的市儈女人。但眼前的女人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看著也就三十多歲,齊肩的短頭髮,穿著很淡雅,眼下面長著一顆很明顯的淚痣,有種親和的氣質,和包廂的裝修一樣,顯得與外面的氛圍十分不搭。
她坐在老闆桌前一直在整理材料,只在我進來的時候抬頭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以後你負責我的日常外出就好,讓亨利給你安排房間。”
英姐原名叫汪金英,金英娛樂城就是用她的名字來命名的,是金英娛樂城的老闆,也是娛樂城裡唯一不用起英文名的人,她平時話不多,但卻對我很照顧,說是負責她的日常外出,其實就是坐著汽車陪著她兜兜風,或者在辦公室給她泡泡茶,工作內容簡單,而且很輕鬆。
英姐出去逛商場的時候,也時常帶著我一起,當時南洋的友誼商場剛開業,要特殊身份的人才能進去購物,英姐在裡面一次給我買了三套衣服,據說要大幾千,說我是跟在她身邊工作的人,出去的時候排面還是要有的,讓我把身上的金利來換掉。
大概兩個月後,我對娛樂城已經慢慢熟悉了,勁歌舞曲一響也能慢慢跟著節奏扭一扭,普通話也標準了很多,英姐有時候會讓我當她的舞伴,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不少,我也慢慢適應了這種生活。
一個漂亮成熟的女人對一個年輕小夥子的吸引力是絕對的,而一個漂亮成熟又有錢的女人對一個年輕小夥子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英姐剛好就是這麼一個漂亮成熟又有錢的女人,而且對我挺好。期間我也問過英姐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英姐說是因為我像她的弟弟一樣。
但是我心裡能感覺到這種好不像英姐所說的那樣,我對英姐漸漸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感。
亨利提醒我,英姐其實是在刻意低調,她的老公是南洋市某局的局長,主要負責新城的建設,手上的權力很大,這個娛樂城就是英姐老公特意給英姐開的。英姐老公對英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