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後,我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去找了紅姐,帶她訂了後天晚上的火車票。
“不是一百萬嗎?怎麼拿了五十萬就收手了?”紅姐問我。
我告訴她,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都不是那一百萬。或者說,從我見到趙麗麗,知道馬長江殺過人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把這次詐騙的目標,從馬長江換成了她。
“你還記得咱們計劃的最後一步嗎?”我問紅姐。
“不就是設計李德凱和趙麗麗在金色巴黎酒店零八零五號房間見面,告訴馬長江,李德凱就是壞他風水局的罪魁禍首,再讓馬長江教訓他一頓,把他趕出后街鎮嗎?”
“對,但你少說了一步,做事一定不要給自己留尾巴,也不要給對手留下翻盤的機會,不然以後吃虧的都是自己。”
我拿出了一個信封,這裡面是裝的是趙麗麗親口承認馬長江拐賣人口、殺人埋屍的錄音鐵證,還有我前幾天寫好的訴狀。
等我和紅姐離開后街鎮後,我會越過寶安市政府匿名交到省級部門,馬長江縱使再手眼通天,也不會想到這一步。
“等到東窗事發,別說一百萬了,就連他身上的二十塊錢都是贓款,早晚都會被追繳回去。”我說。
“但是從趙麗麗手裡拿的五十萬是我們的,已經洗白的五十萬,和擔著風險的兩百萬,你要哪個?”
紅姐沒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已經做出了跟我一樣的選擇。
一切計劃都都按照我們的預想進行著,在我和紅姐坐上火車的當晚,李德凱被紅姐以給錢為理由,騙到了趙麗麗所在的金色巴黎酒店的零八零五號房。
再次聽說后街鎮的事兒,是半個星期後,我把舉報信交到省級部門,和紅姐在一家小飯店裡吃午飯時。
那天中午吃飯的人不少,店裡十分嘈雜,即便如此,我還是準確聽到了電視機裡傳來的后街鎮三個字。
“本臺訊,二零零零年三月十五日,寶安市后街鎮發生惡性殺人事件,嫌疑人馬某江於十五日晚九時持刀衝入金色巴黎酒店,將遇害者李某凱刺死,目擊者稱……”
“據調查,馬某江系后街鎮某局局長,本案已定性為情殺……”
我嚼著嘴裡的飯,對紅姐唏噓:“這馬長江可真夠狠的,我們本來只是想教訓教訓李德凱,沒想到馬長江直接把他給弄死了。”
“他死了不是更好嗎。”
紅姐輕飄飄地說:“高志明,當我發現馬長江和李德凱是同一天生日的時候,我扮演‘天妃娘娘’開始,這就是我計劃的最後一步。”
然後紅姐給我講了她那次扮演“天妃娘娘”之後發生的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才知道除了我教她說的那些之外,紅姐還有自己的發揮。
當時馬長江已經深信紅姐可以對話“天妃娘娘”,然後又趕上有人匿名舉報他殺人和拐賣幼女,馬長江深知事情敗露的話怕是性命不保了,於是去求紅姐,讓她向“天妃娘娘”尋一個破解之法。
於是紅姐又表演了一次“天妃娘娘”上身,然後告訴馬長江,他這次是死劫,想要度過這次劫難,就要找一個同一天生日的人借命。
說完之後,紅姐清醒過來就看到馬長江面色陰沉的坐在凳子上,紅姐當時還有點後悔會不會說的太過了,然後傳來了馬長江沙啞的聲音。
“曉紅,這幾天你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和我同一天生日的人。”
說完馬長江起身離開了紅姐的髮廊,紅姐從馬長江的眼裡看到了瘋狂。這種眼神讓紅姐害怕,但又讓紅姐開心,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後來,紅姐無意之間將李德凱的生日透露給了馬長江。
然後金色巴黎酒店零八零五號房間發生的事情就能推測個八九不離十了,李德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