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誰都沒有用了。
除了潘莉莉和公司的事讓我覺得害怕之外,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坐立難安,自從知道曉霞是潘莉莉的親妹妹之後,我就已經意識到,只要劉長斯的電話打到曉霞的手機上,我就不可能活著離開賓陽。
我連忙問曉霞:“你的手機現在在哪兒?”
曉霞說:“在我姐那兒,我的手機她每天都要檢查。”
我心裡暗道一聲壞了,連忙敷衍了曉霞幾句,說她讓我幫忙的事情比較難辦,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然後我趕緊叫上在外面抽菸的司機,帶我和曉霞去城裡的電影院。
到了電影院,我讓曉霞挑了一部電影,買了兩張票,讓曉霞先進去,我說去趟廁所馬上就回來。
看著曉霞進了電影放映大廳後,我立刻離開了電影院,然後上了門口等著我的汽車,一路沒有絲毫停留的開到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我立著襯衫的領子,擋著自己的半張臉,小心的四處觀望,擔心潘莉莉的人不知道從哪兒會冒出來。
我隨便買了一張發車時間最近的火車票,然後一路膽戰心驚的進站上車,直到坐到了火車上,火車開始啟動我的心才漸漸放下來。
歷經生死的兇險,我終於拿到了這一百萬。
這事本來應該在二零零二年四月就算結了,離開賓陽之後我也經歷了一段跌宕的人生。
但我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經常都能夢見曉霞。
這個女孩很相信我,以為我會救她,沒想到卻被我一腳踩進了深淵。我知道,我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這個女孩了。
二零零五年左右,我在做生意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江夏人,曾經也在賓陽做過傳銷。
我很想知道曉霞後來怎麼樣了,於是在聊天過程中跟他打聽起了“戴高樂”貿易公司。
當時我們在吃飯,這人一聽說這個名字,擦了把嘴,立刻問我:“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公司的?”
我說我有一段時間被騙了進去,後來運氣好自己跑出來了。
那人靠在椅子上,吸了口氣,說:“你真是命大。”
他說,二零零二年四月的時候,“戴高樂”貿易公司被南寧市警方查了,剛開始抓住的是個小女孩,原因是搞翡翠合同詐騙,一開始還沒有扯出來傳銷的事情。
結果這個小女孩進了警察局後,一股腦把什麼都招了,還說自己殺了人,殺的是一個當地的黑老大,據說姓吳。
警察知道,一個小女孩是不可能有這個能力的,但是調查了一番後發現她說的這個人確實失蹤了。
於是警察按照這條線,最終查到了“戴高樂”貿易公司背後有個和麻國來往密切的人體販賣產業。
在他們這兒失蹤的人至少有二十個。
這麼多失蹤人口,加上又跟人體販賣產業有聯絡,這事兒就變得很大了,南寧市出動了所有警力去搜查了“戴高樂”貿易公司,結果等警察到的時候,公司早就被人搬空了,只在一個辦公室裡發現了一個被綁起來的女人。
據說這個女人是戴高樂的老大,她前夫聽到小女孩撂挑子的訊息,連夜和麻國那邊的人聯絡,把所有的資產都轉移走了。
這個女人不願意走,非要救妹妹,前夫擔心出岔子,就把女人綁了,但是念在夫妻情分上還是留了她一命。不過這個男人最後還是沒跑掉,在快要出邊境的時候因為拒捕被警察開槍擊斃了,跟他一起跑的還有好幾個,都被警察一網打盡。
客戶講完後,我在酒桌上愣了很長時間。因為一百萬,我騙了曉霞和潘莉莉,強子和陳大勇也因此死了,他們或許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像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麼權力審判他們的人生呢。
我接著問這個客戶這件事情的後續怎麼樣了,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