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流了很多眼淚,身體卻覺得無比的舒服。
張玉倩對我是有感情的,雖然剛開始接觸我的時候是懷著別的目的,但是二零一七年之後,她其實已經沒有必要留在我的身邊了,可她還是選擇和我在一起,並跟我結婚,還生下了小妍。
但我忽然意識到,我被紅姐騙了。
張玉倩的記錄到二零一七年才停止,這就意味著紅姐應該是見過張玉倩的,至少在高志明失蹤後,一直到二零一七年的這段時間裡,他們還在聯絡,並且還在執行著高志明的計劃。
紅姐對我撒謊了,她以為我不知曉其中的事情,能騙過我,只是紅姐和高志明都不知道,張玉倩在文件裡,用批註的方式,藏著一本秘密日記。
我不知道紅姐為什麼要騙我,但是肯定另有目的。
我合上筆記本,衝出臥室,拍了拍倒在沙發上睡覺的蘇星河。
蘇星河看著滿臉眼淚和汗水的我,很震驚,問我怎麼了?
“收拾收拾,陪我去趟樊陰。”
我帶著蘇星河坐了最近一趟飛機,到了江夏,又輾轉到秭歸。
等我們到的時候,紅姐的小院已經空了。
也是,既然把我騙走,那肯定不會留在這裡等我再回來找她。
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在附近挨家打聽,附近的人都說“小仙女”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徹底被紅姐耍了,她故意說幫我找小妍,實際上是在拖延時間,害怕我報警。
在鎮上暈頭轉向的找了兩天,沒有找到紅姐的一點蹤跡。
蘇星河提醒我,既然張玉倩的電腦裡能藏日記,說不定就能藏別的東西。
我開啟張玉倩的膝上型電腦,果然在“廢紙簍”裡發現一個被刪除的加密資料夾。
恢復之後,我用張玉倩的生日開啟了。資料夾裡面有不少張玉倩的照片,其中一張合照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張玉倩和一個農村女人的照片,背後的建築物,竟然是石溪村豬圈門口的小房子,而照片裡的農村女人看著有些眼熟。
上次去石溪村的時候,我敲開豬圈旁邊的小屋,是一個老太太給我開的門,當時她看到小妍的影片時,明顯反應過度。
我想起紅姐說過,張玉倩的媽媽李春燕當年是跟著他們一起回的石溪村。
原來,當時給我開門的老太太,就是張玉倩的媽媽,李春燕。
李春燕的眉眼其實和張玉倩長得很像,只是那天李春燕關門的速度特別快,我沒有時間去把兩者聯絡起來。
現在細細回想起來,當時開門的瞬間,我隱約看到裡面桌子上擺了不少兒童玩具。
我對蘇星河說:“咱們要去趟和慶省的石溪村。”
我倆去縣城租了一輛車,一路上換著開,大約七八個小時後,到了石溪村地界。
“這兒也能堵?”
我和蘇星河租的車開到石溪村的高速公路旁,竟然堵車了。
我指揮蘇星河把車停到路邊加油站後面,然後我倆下車徒步走到過河大橋旁。
再次回到石溪村,河床比上次來的時候寬了很多,可能是春天的緣故,水面上多了不少漁船。
河灘旁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仔細看都彎著腰,看上去像是在河灘上找什麼東西。
蘇星河朝著石溪村河岸兩邊看了看:“怎麼,這邊景色很好嗎,怎麼這麼多人往村裡扎?”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就算上次來的時候還在疫情封鎖期間,沒有什麼人,可這會兒河堤上的人也太多了。
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思去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還是先找到小妍要緊。
我帶著蘇星河,按照記憶中當時刀哥帶我走的路線,一路摸到了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