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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做牌

再等下去了,我馬上給正在旁邊看牌的紅姐打了個暗號,指了指白胖子,豎了個大拇指,意思是開始行動。

紅姐心領神會,趁他們剛打完一把在洗牌的空檔,站起身來,把手往白胖子肩膀上一搭,白胖子回頭,眼睛印在紅姐的胸上,紅姐笑了笑,說:“大哥,能不能幫我搬下行李,我想去補個臥鋪票。”

正沉浸在賭博快感中的白胖子,看了下紅姐,有點為難。

“這死胖子,輸了這麼多還不想走,被宰也不冤。”我心裡暗罵。

眼見這白胖子還在猶豫,我在旁邊只好出來接話:“沒、沒、沒事,我、我、我替大哥玩兩把。”

江楚騙子聽到我的口音,全都笑了,黑圓臉舉著牌衝白胖子揮了揮手:“大哥你先去吧,我們和這位小弟玩兩把。”

紅姐的手夠到了行李架,眼見著就要被行李砸到腦袋,白胖子趕緊站了起來一把幫她取下來,樂呵呵地幫著紅姐把行李搬走了。

那幾人目送白胖子離開後,餓狼一樣的眼睛迅速轉到我的臉上,高興地對接著彼此的暗號,從打的手勢來看,可能還夾雜著一些侮辱性的語言。

小矮個:這傻逼小年輕到底有沒有錢,咱別把大魚放跑了。

黑圓臉:那白胖子都輸一千多了,也差不多了,宰的太狠,容易惹人懷疑,到時候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高個兒方臉:先打兩把再說吧。

怕他們疑心重,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大小都有,差不多有四五百塊錢。

看到我有點錢,幾個人對了下眼,抬了抬眉毛,都踏實了。

因為這幾年走南闖北,見的多了,所以我也能大概看懂這些“暗號”,這種牌局對我來講幾乎和攤牌打沒什麼區別。

一如既往的套路,頭幾把還是我贏。不過我注意到,每次都是高個兒方臉洗牌,應該是這人洗牌手法有些古怪,到第五把,他切好牌,讓我先起。

一般人看到牌已經洗好切好,可能就拿起來直接發了。因為我發現了這些貓膩,所以我拿到牌後,立刻又切了一把,然後才開始發牌。

那三個人沒料到我會突然搞這麼一手,發完牌後立刻開始用手勢對牌。

我當時手上有四個二,我拆成了四張單來打,就為了破他們的牌,這局打到後面,他們三個人的手勢已經在罵人了。

這把牌打完之後,黑圓臉看著我的牌急得直嚷嚷:“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打啊,哪有人把四個二拆開打的。”

我就用這種方式,又跟他們玩了三四把,這幾個人也意識到他們的手段已經被我看透了,黑圓臉直嚷嚷白胖子哪兒去了,還惡人先告狀的說我偷牌,說著說著,就推搡著要搜我的身。

這時候從人縫裡擠出來一個女乘警,昂著長長的脖子,長得非常漂亮。

她過來的時候,黑圓臉正在翻我的褲口袋。

“你們出什麼事了?”看這邊吵吵嚷嚷的,女乘警走過來問。

我說:“沒什麼,一點小誤會。”

在車上遇到這樣的事一般不要當面報警,一個是你不知道對方真正有多少人在車上,另外一個是乘警也不能全信,在火車上冒充乘警的團伙多得是,而且有的時候即使乘警是真的也要留個心眼,列車的乘警說不好也跟他們是一夥兒的。鐵路上有名的“扒火車”就是如此,那些人總能準確的找到車上值錢貨物的存放地,很多時候都是由於內部人員透露的訊息。

女乘警看了我一眼,聲音挺溫柔:“你是不是高志遠?”

我點了點頭。

“跟我來一趟。”說完,女乘警轉身擠進了人群。

我趕緊攥上桌面剩下的零錢,跟著她走了。

黑圓臉的江楚人把手裡的牌往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