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來自全國各地的家長。
市政府於是就趁熱打鐵,打算擴大網戒中心的規模,把它當成當地的一個支柱產業來發展,承接來自全國各地的“網癮少年”。
別的教官不知道我的特殊性,所以沒有費什麼功夫就跟他們會面了。
半個月沒見,王建軍夫婦憔悴了不少,眼底出現了兩個碩大的淤青。
一看見我,他們的身體像是被觸電了一樣,不停地戰慄,卻又不敢接近我,只是低下頭躲避我的視線。
久久之後,王建軍問:“……你、你都知道了?”
我平靜地回答:“是的,我不光知道了,我還看到了,真正的王宇辰就在這所網戒中心裡。如果你們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我隨時都有辦法弄死他。”
“不要!”馮小玲哀求起來,“這一切都是我和他爸的錯,跟宇辰沒有任何關係!”
“是啊,王宇辰躺在那裡,是跟他沒有關係,那這件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最好別再瞞著我。”
在我的逼迫下,王建軍夫婦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跟我在王宇辰日記裡看到的內容差不多:擁有電競天賦的乖孩子被不理解的父母逼出了抑鬱症,但可悲的是父母卻根本不認可這種病的存在,只認為是王宇辰為了不想上學而找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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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夫妻倆一合計,就把王宇辰送到這裡來戒網癮。
在網戒中心待了一個月後,王宇辰哀求他們帶他回去,並且保證自己再也不打遊戲了。但兩口子一看,這才來一個月就變得這麼乖,那就多待一段時間,“治病要治本”。
結果兩口子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了網戒中心打來的電話,說王宇辰喝了大量的消毒劑和潔廁靈自殺,還好發現的早,及時洗了胃,命總是保住了,但是現在急性腎衰竭了。
兩口子哭天喊地,嚷著要網戒中心負責。楊遠信說送進來的時候,他們都是親手籤的免責協議書,學生的自殺行為,網戒中心是沒有任何責任的,但是網戒中心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可以幫王宇辰治療,只要能找到匹配的腎源,就能救活王宇辰。
兩口子先是自己配型,沒成功,接著又發動了家人朋友,還是不成。
就在他們瀕臨絕望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到了王建軍的手機上,說在和慶有個叫安小虎的男孩和王宇辰配上了,只要你們想辦法把他弄過來,你們的兒子就有救。
聽到這裡,我急忙問:“那個給你們打電話的神秘人是誰?”
王建軍回答:“電話裡的人叫我別多問,手機號碼也是虛擬號,而且每次給我打電話都不一樣。”
“我的所有資料都是他給你的?”
“對,他給我傳真了厚厚的一摞資料,特別詳細。”
“那dna資料是怎麼搞的?”
“我們也不知道,估計他們在醫院裡也有人吧。”
“那個人說過什麼時候給你兒子換腎沒?”
“他說明年的一月份……”王建軍的表情有些羞愧。
我笑了,然後問王建軍:“你覺得王宇辰還能等到明年一月份嗎?”
王建軍和馮小玲臉色一變。
我繼續說,“現在事情已經很明瞭了,如果把我弄到這裡來真是為了給王宇辰換腎,那我現在已經來這裡半個月了,早就可以安排換了,為什麼還要等到明年?你們呀,被別人當刀使了還不知情,現在看來,恐怕我的腎不是給你們兒子準備的。”
眼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我換了個柔和的語氣:“我在病房裡見過王宇辰了,跟我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其實你們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人就算只有一個腎也能活下去的,我願意免費把一個腎捐給王宇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