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沒想到,最後居然是李學飛幫我打了圓場,他對乘務員說:“小兄弟是軍校畢業的,得查軍官證吧。”
我趕緊對兩個乘務員說:“啊,對,我剛剛轉業地方,還沒有來得及辦身份證,剛才一緊張都忘記了。”
“你們都是報案人,登記兩個也夠了,那下次注意,出門一定要帶好證件。”男乘務員說。
我連連點頭,保證下次一定帶。
兩個乘務員安排我們回之前的臥鋪車廂坐著。
正當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男乘務員從後面把我叫住了:“那個,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情還要問你。”
紅姐看了我一眼,我讓他們先回臥鋪,我表面上表現的很平靜,其實整個背後已經汗溼了。
現在就我和男乘務員兩個人,他不動聲色的把乘務員室的門鎖上了。
我靜靜的坐在他對面,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保溫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
“真的是軍校畢業的?”
我隱約感覺這個男乘務員已經懷疑我了,但我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哪個學校啊?”男乘務員繼續追問。
“蚌埠炮兵學院。”
“炮兵學院,那是學打炮的?”
我搖搖頭:“我學的軍事指揮。”
“軍事指揮哦……”男乘務員一邊陰陽怪氣的說著話,一邊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放到我的面前。
正是我消失不見的假身份證,上面的名字是黃正愷。
“姐姐姓郭,弟弟姓黃,一個樊陰人,一個嶽東人,你們這對姐弟還離的挺遠哈。”男乘務員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低著頭,腦子轉得飛快,分析著眼前的狀況,很明顯,我早就被人盯上了,應該是之前幫李學飛脫身的時候,那幾局牌引起了這幫人的注意。後來再臥鋪車廂這段時間,一車廂層層疊疊的人堆裡,早就有一雙手盯上了我的口袋,在擁擠的人堆裡把我的身份證抽走了。
不過,現在發現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眼下最重要的的問題是,如何從這個男乘務員的手裡脫身。
男乘務員見我不說話,緩慢地摘掉頭上的帽子,裡面竟是一顆光頭,單眼皮,然後眼神也慢慢變得很兇,冒著殺氣。
“你說女乘警和硬座車的毛騙是一夥兒的,小兄弟,你平時就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嗎?”男乘務員語氣不善。
男乘務員的這句話說完,讓我立刻意識到,壞了,這他媽還是一夥兒的。
這個團伙兒背後的大騙子怕是不簡單,列車的乘警和乘務員都敢假冒,怕是勢力不小,而且那個女乘務員真的有查臥鋪登記的小本,乘務員室他們也能進,怕是這車上真的乘務員和乘警也有他們的人。
我拔腿想跑,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擰鎖,腰後立刻就被一個很尖的東西抵著。
“敢在老子的地盤耍橫,你怕是嫌自己命太長了!”男乘務員換上地道的湖南口音。
“對不起大哥,小弟第一次坐這趟車,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我們下一站就下車。”
“下一站就下車?壞了我的事,就這麼輕易的放你們走了,我以後還怎麼在這條道上混。”刀尖在我的後腰上劃了一下,感覺下一秒就會刺進去。
我早就聽說過,火車上的幫派鬥爭很多,前幾年南洋火車站就有關外人劈了西疆老大的半個頭,但就這樣都狠不過江楚的。
這種時候我除了認慫,沒有更好的辦法:“大哥,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給個機會。”
大哥在我身後,嘆了口氣,看來還是願意給個機會:“你該雜哈得卵,撮別個的手機,差點壞了老子的大事情。你盯上的那個人,有張銀行卡,你把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