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徐寶庫嘿嘿地笑了起來,滿嘴的血。
這話顯然刺激到徐繼銘了,他臉色一沉,揮拳就打了過來:“你他媽的找死!”
大巴車繼續晃晃悠悠朝前行駛,一搖三晃。
徐巴和徐繼銘分別坐在第一排的最左邊和最右邊,臉上都帶著淤青,坐下的時候還互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嘛。”一個黑黢黢的矮胖子走了過來,從兜裡摸出兩瓶冰紅茶給兩人分別遞了過去,笑呵呵地說:“出門在外都是朋友,而且你們還是一個村兒的,何必鬧得這麼血糊糊的呢?年輕人,還是平和一點好。”
說話的是車上的導遊,名叫王啟明。
十分鐘前,徐巴和徐繼銘打得難捨難分,剛剛被徐巴揍得滿嘴是血的徐寶庫也跳了起來,加入戰局幫徐巴打徐繼銘。
我在心裡暗罵,這老東西,真是不識好歹,難怪都說不能隨便摻和別人的家務事,很容易就弄得裡外不是人。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上去拉架的時候,一直閉眼休息的導遊突然“醒了”,起身過來分開三人。
沒想到這矮胖敦實的導遊還真有兩把刷子,三兩下就把混戰的三人給分開了,接著又擼起袖子,露出一條褪了色的花臂,原本熱血上頭的徐巴和徐繼銘瞬間冷靜了下來。
“冷靜了?冷靜了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一旁的紅姐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小聲跟我抱怨道:“高志明,你這個計劃到底行不行啊,這才剛開局就不順利。”
我笑笑,依次掃過車上的六十八個腦袋,說:“彆著急,好戲才剛開始呢。”
這是一場開往雲陽的七日遊。
回到石溪村以後,由於被智海和尚這條地頭蛇結結實實給了個下馬威,我意識到想要在村裡站穩腳跟,只靠紅姐、小虎和我已經不行了。
雖然我後來已經跟智海和尚成了盟友,但想要長遠,必須得有本地的自己人。
但是挑選人手難免大張旗鼓,所以這件事不能在石溪村辦。
我思來想去,決定策劃一次旅遊,既能光明正大的把人帶走,也能更好進行我的“考核”。
在石溪村這段時間裡,小虎藉著同齡人的優勢,和村裡幾個年輕人都交上了朋友,這群小夥子經常湊在一起打牌喝酒。
透過小虎的描述,有兩個人最先引起我的注意:
一個叫徐巴,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腦子很聰明,新的事物一接觸就會,有股子鬼機靈勁兒。他認識一個江蘇的工頭,有時候會介紹村裡的人過去幹活,在石溪村這個以種地為主的地方,有這種門路,也算得上是個“有本事的人”,在村裡也說得上話,算是年輕人裡的小頭頭,可以考慮拉攏起來培養培養。
另外一個叫徐繼銘,和徐巴同齡,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自己混社會,後來因為打架鬥毆蹲了幾年牢,傳言是為大哥頂罪,具體情況不詳。這人性格狠,膽子大,遇事敢出手,也是個可用的材料。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倆都看不上智海和尚。
定下主意後,紅姐很快就找好了一個去雲陽的低價旅遊團。
幾個年輕人,都是小虎在石溪村交的朋友。另外就是一些村裡的老頭老太太,帶娃的嬸子們,一聽說能免費出去旅遊,抱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也都一窩蜂跟了上來。
到最後,湊了整整一大巴車,除開我們自己的三個人,足足還裝了六十八個人。
剛安靜了幾分鐘的徐巴覺得無聊,又跑到後排去開始組織打牌,去了一會兒就嚷了起來:“媽的,牌不齊。”
當然不齊,他剛才揍他爹的時候,徐寶庫把牌都撞翻了,有幾張不知道飛到哪個犄角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