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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全都不好過

很正常,扇一嘴巴可能就是一時衝動了沒收住手,怎麼能叫打呢?

王建波第一次打我,孃家這邊沒有一個人幫我出頭,他後面膽子就逐漸大了起來,打我也越來越順手。

大家都說,讓我先忍一忍,等後面有了孩子就好了,結婚的第二年,我生了小輝,可是沒想到,有了兒子我還是捱打。我媽又說等小輝長大了,就好了,到時候如果王建波再打我,小輝肯定會站出來幫我。

可是我沒等到那一天。

小輝兩歲的時候,王建波有一天晚上喝了點酒,非要借朋友的車去兜風,在三么八國道出了車禍,撞死了人,無證駕駛,再加上酒駕,王建波全責,王建波的父母去求死者家屬私了,那邊開口要二十萬,不然就交給警察和法院來處理,讓他坐牢。可是王建波家哪裡拿得出來那麼多錢。

王建波那個朋友叫龍哥,是個混混,他給王建波出了個主意,說他要是實在沒錢,他可以找關係借給他,然後讓我去他開的髮廊打工抵債。

就這樣,我被迫成了龍哥手底下的一名坐檯小姐。

父母不管我,丈夫又是這個樣子,我實在是心灰意冷,後來找了個機會逃離了宜昌,輾轉去了寶安,可是一個女人出門在外能有什麼辦法呢,既沒有錢也沒有一技之長,最終我還是走上了老路,成為了一名坐檯小姐。

我越想越恨,王建波自己造的孽,要讓我去承擔,郭曉凡自己造的孽,也要讓我去承擔。憑什麼,自己造的孽,就該自己承擔責任。

他們沒有試過半夜到醫院掛急診號,面對著醫生同情的眼光撒謊,說自己骨折是因為不小心摔倒撞到了桌子;他們也沒有試過被嫖客辱罵,被滾燙的菸頭按在面板上,還要陪著笑臉。

我越想越氣,衝到二樓,一把把正在睡覺的郭曉凡從床上拉了起來,大聲吼了一句:“郭曉凡,你要還是個男人,你就給我起來!”

“郭曉紅,你幹什麼,瘋了吧!”他氣急敗壞地罵,還伸手想要打我。

“郭曉凡,我可以幫你還清欠債。”我按住郭曉凡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你要為我做兩件事。”

“姐,你有錢?”郭曉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手也放下去了。

我告訴郭曉凡,我有辦法可以幫他還清欠下的高利貸,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是件事情是要給我解決那個歪腦殼的事,第二件事情就是我要見我的兒子小輝。

我從龍哥那兒逃走的的時候,小輝才兩歲,還是個沒記事的小孩。這些年我雖然一直有寄東西回來,可是因為我不想再跟王建波有任何糾纏,同時也是因為心裡對小輝存有愧疚,我始終沒有直接和小輝聯絡過。但是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說不想他那是假的。

為了打消郭曉凡的顧慮,讓他相信我有能力幫他還清高利貸,我虛構了我這些年的經歷。

“你猜我這些年為什麼不回來?”我壓低聲音告訴郭曉凡,“我離開宜昌後去了南澳,這些年一直在一家高階賭場上班。做我們這行的,都會有些手段在身上,所以我們輕易不會暴露身份。”

郭曉凡一聽,眼睛都瞪圓了,語氣馬上換了:“姐,那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可是你親弟弟。只要你這次幫我度過去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郭曉凡的這些保證在我看來一個字都不可信,當然,我要的也不是他這些毫無可信度的保證。

我沒有理會郭曉凡說的這些,而是從他口中仔細問了他買碼的經歷。我現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他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了。

聽完郭曉凡從怎麼接觸到的買碼,以及後面怎麼越買越大,越輸越多,以至於最後開始借高利貸的一整個經歷後,我立刻明白他是被人算計了。

跟賭場的套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