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
第二:姜寶山為什麼說自己老婆只是個保姆,還當著老婆面,對紅姐這麼殷勤?
要想解決這些疑問,看來只能再找個機會去問李春燕了。
姜寶山對紅姐很上心,第二天一大早,又打電話來約紅姐一起出去吃午飯。
紅姐帶著我赴約,果然不出我所料,整場飯局姜寶山都在顯擺自己是如何的有權有勢,人脈廣闊,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只要紅姐跟了他,回到珠港,那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
隨後幾天更是如此,姜寶山天天和紅姐見面,三番五次問紅姐願不願意和他回珠港,紅姐有意吊著他,期間幾次想找機會和李春燕單獨相處,但是都被姜寶山破壞了。氣得紅姐牙根癢癢,到最後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要是再這麼拖下去,難保魚兒脫鉤,紅姐跟我商量,就這幾天,必須找機會問出點什麼來。
沒過兩天,姜寶山約紅姐下午看戲。我到現在都印象深刻,是粵劇的《救風塵》,我當時不感興趣,後來才知道,講的是一個叫趙盼兒的風塵女子,有情有義,從惡霸手中救出好姐妹的故事。
臺上的趙盼兒歌聲哀怨,如泣如訴,我看到紅姐在臺下看的頻頻拭淚,兩眼通紅。兩個時代的風塵女子,這是同時淚灑當場,一起哭訴命運不公啊。
我沒什麼耐心,只覺得姜寶山十分裝逼,還不如去看場電影。一轉頭,就看到李春燕坐在我們後排,也正默默地擦著眼睛。
當天晚上紅姐就下了決心,一定要把李春燕救出來。
我也正打算順著姜寶山去找張志勇,於是我倆一拍即合,她帶我一起,跟姜寶山去珠港,而且這個姜寶山出手闊綽,看樣子不是那種捏點小錢裝大款的人,不如干脆搞局大的多撈點錢,一舉好幾得。
但現在去珠港,唯一的辦法就是紅姐需要先假意答應姜寶山的求婚。她隨即給姜寶山打了電話,告訴他去珠港可以,但是她得帶著弟弟一起。
電話裡姜寶山大喜過望,還說大學生現在在珠港很搶手,承諾到了那邊幫我搞定工作。
接下來幾天,他鞍前馬後為我和紅姐辦去珠港的手續。
姜寶山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普通人去珠港,光是手續就得辦好幾個月,但他只花了五天就搞定了。
五天後,我和紅姐,還有李春燕,跟姜寶山一起坐上了回珠港的渡輪。
那幾年珠港的經濟遠遠領先於大陸,一下渡輪,我就被碼頭上那些妝容精緻,衣服洋氣的男男女女吸引了視線。
原以為漁湧市就是人間天堂,沒想到跟珠港一比,便沒了光彩,街道兩側除了樓還是樓,馬路上各種沒見過的車來回穿梭,陽光耀眼,灑在街上,珠港看起來更是流光溢彩,絢爛異常。
姜寶山不急著帶我們落腳,而是先拐去灣仔的商場轉了一圈,給紅姐買了好幾件名牌衣服,還有一隻迪奧包。藉著紅姐的光,姜寶山也給我重新置辦了一身行頭。
有好幾次,李春燕看著紅姐欲言又止,但都被姜寶山一個眼神嚇退。
逛完街,我們四個人打“計程車”回家,計程車左轉右轉,駛出了商業區,然後又轉進車流裡,最後在一片密密麻麻宛如蜂巢的建築前停下。這裡好像是珠港的另一面,外界再如何繁華燈光好像都照不進來。
“下車吧,到家了。”姜寶山說。
“你就住在這兒?”紅姐眼中的詫異不像是裝的。
還沒等姜寶山解釋。很快,又一個炸雷迎面而來。
一個看上去八九歲的小姑娘從樓梯上跑下來,一把摟住李春燕的腰,怯生生打量我們,然後蔫蔫地開口:“媽咪,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我好餓啊。”
我看了一眼紅姐,她渾身都繃直了,大聲的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