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叨叨,說不清心中的滋味是同情還是什麼。
我負責的這個專案是整個區域的重點工程,目前推進得還挺順利,加上我對這工作很熟悉,幾乎沒什麼阻力。
中午吃飯的時候,有個同事對我說,你路子太野了,老總親自任命,誰都不敢動你。
我開始好奇張玉倩究竟是什麼人。
“你下半年有牢獄啊,悠著點!”在新單位上班,有個同事非要給我看八字。
他之前給同事算出來下半年失業、坐牢、離婚、半身不遂,在辦公室裡被追著打。
新單位的同事過於好了,幫著打飯、買水果,還算命,我越待越害怕,不知道老大和張玉倩到底什麼關係。
我實在是忐忑,也確實想見見張玉倩,就試探性地約了她線下見面。
張玉倩答應了,不過她白天工作多,問我能不能晚一點見,凌晨一點左右,可以約個地方喝點酒。
這段時間,我和張玉倩每天都在聊天。雖然都沒有明說,但關係已經很特殊了。
所以這次見面,也不光是見個神秘的女律師。
蘇星河聽說我要去見張玉倩,非常熱心地開啟我倆共同的衣櫥——床下儲物櫃。
挑了一件紅綠色的襯衫,和一套灰色西裝,擺在床上。
“我算過了,這是咱倆加起來最貴的行頭,你穿吧。”他挺大方地大手一揮,還從床底下撈出他唯一一雙靴子,遞給我。
我問他:“你穿啥?”
蘇星河十分鄭重地說:“見女朋友要緊。”
“不不不,不是女朋友,普通朋友。”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寫稿習慣光著。”
對於蘇星河的仗義行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為了對得起他的西裝,我花了十五塊錢到門口理髮店吹了個頭。
打扮完,我回到地下室,讓蘇星河幫我看看造型咋樣。
正光著身子打字的蘇星河,看到以後說:“鍾老闆,你油得能直接下鍋炸了吃。”
我氣得把他踹在床上,搶了他渾身上下唯一的破洞襪子,去見了張玉倩。
我和張玉倩約在三里屯附近的一家酒吧,半夜兩點,正是上人的時候。
一進門,就看見張玉倩在人群裡熱情地對我打招呼。
她的確是個職業女性,短頭髮,一身職業裝,很乾練的樣子。
她知道我沒錢,已經點好了威士忌,還有吃的東西。
我到京都以後,從來沒有進過酒吧,看著這麼貴的地方,多少還有點侷促。
張玉倩說:“你長得和我想象的挺接近,就是這身衣服有點沒想到。”
我的臉一下子滾燙。
她看我有點不好意思,主動說:“你不用緊張,這個地產公司的投資人是我的客戶,她前段時間因為經濟問題被珠港警方扣押了,暫時回不來,我是一邊幫忙打官司一邊幫著照顧房地產生意。
這事交給別人不放心。你在網上和我聊過你的經歷,林強也做了調查,你確實合適。”
張玉倩說話的語速不快,聲音不大卻沉穩有力:“其實本來他們要一個專業負責合同管理的,這個職位一定得是信得過的人,我怕你不熟悉,才讓林強先帶一帶。”
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我肯定一口回絕,一是沒幹過,第二我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我很認真地給張玉倩說了我的擔心。
張玉倩聽了後笑了,我看著感覺特溫暖,她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那地方離酒吧不遠,在路對面的一幢建築裡,從外面看平平無奇。
到了地下一層,電梯門一開,裡面裝修得像一座皇宮,正中間是個小型的舞池,正在演唱的是一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