馱著炸藥去徐老闆家,無不在場證明,潛逃。)。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五日晚十一點三十分,徐老闆小汽車爆炸。死者:徐老闆。嫌疑人:高志遠(人為?證據不足。)。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六日零點整,高家煙花爆炸。死者:高立宗,馮小皖。嫌疑人:徐老闆(意外?證據不足。)。
原來疤哥一直在梳理當年的案子,他的疑點和我想的差不多。
剩下的紙條裡,還有不少帶年份的,我趕緊都挑了出來。
二零零八年,高志遠回石溪村,被外地警察逮捕,但不是因為爆炸案。
二零一二年,高志明回石溪村,提供資訊,當年在自家門口發現炸藥皮,家裡並非煙花爆炸,當年因為擔心哥哥,所以沒說。
二零一六年,高志明有懷疑物件,疑似找到證據,隨後高志明失蹤。
二零二一年一月二十七日,徐長江發現高志明倒在村口,身上揹著一口大黑鍋。
二零二一年二月十六日,高志明下葬,下葬的坑裡挖出了兩具屍骨,經鑑定是高立宗和馮小皖屍骨,並且屍體旁邊發現兩顆鋼釘。
紙條的時間線到這兒就斷了,不過這些紙條證實了三件事:
第一:一九九九年爆炸案背後確實有第三個人;
第二:高志明、疤哥、高志明爸媽都死於釘子,兇手可能是同一個人;
第三:疤哥與高志明走得近,是因為他確實在查案子。
但是他為什麼把時間線剪成一條一條的呢?疤哥去世前要給我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一邊想,一邊順手把紙條重新擺了擺。
我突然發現只要挪動一下時間線,這些事就有可能組成另外一個真相。
就在這時候,紅姐擰開衛生間的門,出來了,她看上去特別累。
我問紅姐怎麼回事。
她指了指衛生間裡面,原本洗手檯上的鏡子被搬下來了,後面透著光。
紅姐對我說:“咱們不用死了,我找到出口了。”
這下通道終於是向上的了,我和紅姐沿著通道走了很久,最後終於從一個廢棄的水塔裡鑽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周圍全是霧,嗆得我睜不開眼睛。
水塔旁邊是一條剛修不久的大壩,路兩邊的楊樹都還很新。周圍全是水,整個石溪村像是被浸泡在迷霧當中。
紅姐懷裡緊緊地抱著“高志明”的骨灰,我倆沿著河堤小心地往前走,空氣裡不光有燒糊的味道,還有密密麻麻的小白蟲子,捂著嘴都會吸到肺裡,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走了沒多遠,大壩前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路。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輛大巴車。
車窗的右邊擺著一塊寫了“廬陽——安南”的牌子,這好像是那段影片裡的大巴車,難道那個長的像高志明的司機就在這附近?
我和紅姐急忙跑到車子旁邊檢視,但是車子裡烏煙瘴氣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和紅姐捂著嘴走到車門口,從外觀來看,這輛車不算舊。
我敲了敲門,車門沒有上鎖,用力一推,裡面湧出一股煙霧般的小白蟲,直往脖子裡鑽。
我正縮著腦袋拍打蟲子,車子裡突然傳出“咚”的一聲。
循著聲音看過去,駕駛室的方向盤上似乎趴著一個人,穿著很厚的棉襖和棉褲。
車裡有一股濃烈的汽油味,我雙手捂著鼻子,往前挪了挪,試圖看清這個人的臉。
正當我要接近他的時候,這個人忽然抽了一下,一隻胳膊從方向盤上掉下來了。
這突然的一下,給我嚇了一跳。
“臥槽!”我轉頭就跑,下車後,砰一下關上了車門,給在車門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