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那般骨肉停勻的美好身體曲線,感覺到她頸間散亂的發拂起,有一根揚起來,搭在他微微出汗的下巴上,他不願用力扭頭扯斷那根發,微微用牙齒咬了咬,只是一根極細的發而已,他竟然也似從中品嚐到了屬於她的味道——清甜。
他單手控韁,抓緊時機的瞟著,從他的位置,只能看見她的頭頂,她頭髮束結剛被他無意中扯了一半,鬆散髮間露出髮旋,他悄悄吹開發絲,數那髮旋,一個、兩個、三個……哎,她竟然有三個旋兒,難怪性子倔強如斯,又看見她小而潔白的耳垂,珍珠似的瑩潤兩朵,居然沒有耳洞,他立刻覺得這世上還是沒有耳洞的耳朵最美,要是在輪廓那麼漂亮的耳垂上扎兩個洞,那才叫暴殄天物。
這麼想著,便忍不住想去捏,想知道那瑩潤的感覺是否能一直傳到手底,或者還想往下移移,落在她精緻清瘦的肩,他覺得半年沒見她好像又瘦了些,下弦月似的通透明亮而又輕盈欲折,美是美,但還是壯實點比較好,看著安心……M戰北野的眼光掠過那肩,低低冷哼了聲……長孫無極和宗越既然都在,為什麼沒能保護好她?看來還是自己來比較放心,待得此間事畢乾坤事了,他要給她滿滿的、自由的、再無人可以阻攔的,他的一切。
這麼想著,他有些欣喜的恍惚,卡在孟扶搖腰上的乎輕輕移向她的肩。
只是手那麼一動,讓出了脅下一點位置。
“呼”一聲,一個漂亮的大仰身,黑色輕俏的身影立刻從他肩後翻了出去,穩穩落在他背後,孟扶搖輕快的聲音隨即在他耳後響起,帶著盈盈的笑意和微微的嗔怪:“戰北野,你屬狼的啊?毛手毛腳的小心我砍掉你爪子。”
戰北野漂亮的黑眉皺起,向後掠了她一眼——孟扶搖你懂不懂什麼叫情不自禁?
孟扶搖自然是不懂的,在她看來一切男人對她脖子以下膝蓋以上部位的非經同意的觸控都算是色狼——包括長孫無極,不過好在她向來不是小裡小氣喜歡緊盯著一件事拼命計較的型別,和戰北野久別重逢讓她也很高興,忍不住附在戰北野耳邊嘰裡咕嚕的彙報她這段時間的戰果,從真武搶魁首到使計入皇營到算計戰北恆到殿前獻策步步掌權到謀害戰南成再到今天所做的一切事情,嘰嘰呱呱的口味橫飛眉飛色舞,當然,她自然很聰明的省去了自己受的那些傷啊攻擊啊鄙視啊什麼的,專揀牛叉的順利的來講,饒是如此,她沒發現,戰北野臉色越聽越黑越聽越難看,到最後幾乎和鍋底差不多。
“我跟你說那個見鬼的戰南成,藏個虎符的地方還那麼奸詐,那右邊獸首裡不知道是什麼見鬼的玩意,哎喲我滴媽呀,眼淚水都是殺人武器,幸虧我滿院紅杏不出牆一樹梨花壓海棠……”
“孟!扶!搖!”
低沉的吼聲將她興致勃勃大吹戰果的語聲打斷,孟扶搖愕然睜大眼晴,看戰北野臉色無比難看的轉過頭來,他眼底冒著爍爍的火,眼睛裡全是血絲,脖子上額頭上青筋全部綻起,神色甚是怕人。
“你昏了!誰要你這麼多事的?那是天煞皇宮裡的護國神獸,是天下最毒的紫魑!它何止是眼淚水有毒,它一根毛落在你身上你都立即會死一萬次!”
孟扶搖眨眨眼晴,對那句“誰要你那麼多事”很有點牴觸情緒,想了想還是決定偉大寬容的理解他,咕噥道:“還不是給我宰了……”
“那是你運氣好!”戰北野又一次惡狠狠打斷她,“天煞當年第一劍手,曾經拿過真武大會魁首之位的薛無邪,就是死在紫魈的爪下!那東西只要抓破你一絲油皮,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你你你你——”他氣得渾身顫抖,差點控韁不穩,“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虎符也好,皇營大權也好,值得你拿命去換?昏聵!”
“他媽的你才昏聵!”大炮筒子立即被點燃,孟扶搖從馬上竄了起來,大怒,“戰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