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女的,同為女人,對慶王妃的遭遇她是又同情又憤怒,連帶的自然對始作俑者喜歡不起來,若非不想辜負了慶王妃和韓青瑤一番好意,她還真不願意磕那個頭,敬那杯茶的!
後還是韓青瑤說,讓她別管那麼多,只要慶王妃母子待她是真心的,是真心拿她當一家人的,多慶王爺這個義父也不多,少他這個義父也不少,最多以後見了只以禮相待也就罷了,橫豎對她絕對利大於弊,她方稍稍釋然了的。
“義母嘴上雖說是臨時起的收我為義女之意,那見面禮卻是一早便準備好了的,應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孔琉玥斟酌著回答老太夫人的問題,並不打算有任何藏掖,畢竟此事不僅僅只關乎慶王妃和她的母女之情,更關乎慶王府和永定侯府乃至晉王府以後的大局,多一個人,總多一份意見。
孔琉玥說完,便命珊瑚瓔珞呈上了慶王妃送給她的見面禮,“……我因見太貴重,不敢收的,義母卻說權當是補給我的嫁妝,我推辭不過,只得收了,還請祖母勿怪。”
老太夫人因見慶王妃的見面禮著實不輕,不但珠寶首飾各色頭面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兩個年出息上萬兩的莊子,緊蹙著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慶王妃的見面禮給得這麼重,顯然是真心想收老大媳婦做義女,並非另有所圖,說來倒也是好事,老大媳婦的孃家終究太弱了些,能讓她將來的孩子有個可以依靠的外家總是好事。
只是眼下的時局終究太過曖昧,老大掌了兵權,皇上與皇后大後日又要奉了太后去離宮,留下王爺監國,——此舉瞧著像是皇上事太后至孝,連帶的威國公府這幾日都有些得意洋洋,可憑老太夫人的飽經風霜,多多少少也能瞧出幾分異常來,若是此番皇上大事能成,就沒有誰再擋在王爺和老大這對位高權重的郎舅面前了,到時候朝堂上的局勢會變成什麼樣,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孔琉玥見老太夫人的眉頭一時舒展開來,一時又皺起,約莫能猜到她的心思,因緩緩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其實祖母的顧慮,我之前在王府時,也已考慮過了,但一來義母說‘長者賜,不可辭’,讓我委實拒絕不了她的好意,二來義母和王爺都說暫時不入玉牒,再四說不礙事,我想他們既然敢這麼說,應當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祖母何妨想開些?橫豎也沒有入皇家玉牒的,到時候果真有個什麼,至多我們來個抵死不承認也就罷了。”
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明顯拒無可拒,當然她心裡其實也不想拒,慶王妃待韓青瑤的好,她是看在眼裡的,她也很想能得到那樣一份毫無保留的母愛,所以才會順水推舟答應下來。而她既已答應下來了,自然再無反悔的餘地,那麼惟一能做的,便是把事情儘量往好的方面想,不然還能怎麼樣?憂心忡忡就能改變事情有可能導致的結果嗎?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一席話,說得老太夫人眉頭再次舒展開來,笑道:“果真是老腦筋,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看不穿了。”慶王爺和慶王妃既然敢收老大媳婦做義女,自然有他們的底氣和道理,她又何必杞人憂天,弄得明明是喜事,卻大家都不開心呢?
老太夫人說完,因見珊瑚瓔珞還捧著慶王妃給的見面禮,一副惶恐的樣子,便大手一揮,向孔琉玥道:“既是王妃給你的嫁妝,你只收著便是。雖說沒入玉牒,既已定了名分,以後兩家就該比先時更親密才是,等過些時日我身上好些了,再登門走親家去。”
“謹遵祖母吩咐!”孔琉玥忙屈膝應了,笑道:“但只義母和兄嫂後日便要出發去江南,少說也得月餘方能回來,祖母便是想走親戚,也得再過一陣子了。”
老太夫人聞言,便越發肯定了心中的那個猜測,一時間又有些擔憂起來,只未表露出來罷了。
孔琉玥被簇擁著回至蕪香院,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