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人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抹癲狂之色。
“你猜我敢不敢?”
緊接著,伴隨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話音緩緩落下。
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男人手中那把銀白色的手槍瞬間噴射出一道火光,徑直朝著吳三醒的膝蓋呼嘯而去。
剎那間,吳三醒的膝蓋處綻放出一朵血花,一個猙獰可怖的血洞赫然出現在那裡。
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傷口中洶湧而出,源源不斷地向外冒著。
這些溫熱的血液與冰冷刺骨的冰水相互交融在一起,迅速向著四周蔓延開來。
遭受這突如其來一擊的吳三醒,整個身體都因劇痛而劇烈顫抖起來。
他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彷彿要破皮而出;雙眼瞪得渾圓,眼球似乎隨時都會因為過度用力而炸裂開來。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冰涼的水痕,還是由於極度痛苦而冒出的冷汗。
吳三醒強忍著劇痛,緊皺著眉頭,艱難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條不停抽搐著的腿。
他緊咬著牙關,甚至能聽到後槽牙咯咯作響的聲音,拼盡全力忍耐著這如潮水般襲來的痛楚。
他眼神慍怒地緩緩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對面站著的那兩個男人。
只見他們一個個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然而其所作所為卻是那般的不堪入目、雞零狗碎!
就在下一秒鐘,吳三醒的眼神忽然間收斂了一分,目光轉向了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
此時此刻,從吳三醒的神情之中能夠明顯感覺到,那副模樣似乎好像希望椅子上面的男人說點什麼話,或者是對著西裝男人做出什麼懲罰。
可誰曾想到,當椅子上面的男人目睹到這一場景時,僅僅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就是這麼一瞬間,那張原本就顯得無比高貴的面龐,竟然如同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一般,立刻變得熠熠生輝、光彩奪目起來。
緊接著,只聽見他輕聲說道:
“虎子啊,你太心急了。”
聽到這話之後,那位西裝男人縱然心中湧動著難以抑制興奮的暴虐情緒,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將對方徹底摧毀。
但礙於自家boss已經發了話,他也只好無奈地收起了那股想要發作的衝動。
隨後,只見他極為淡定地挑了一下眉毛,不緊不慢地伸手將手中握著的手槍收了回來,並輕輕地朝著手槍口吹了一口氣。
做完這些之後,他的動作依舊是那麼慢條斯理地把手槍別在了自己的腰間後方。
嬉皮笑臉嘴角掛著一抹壞笑,衝著吳三醒說著:“對不起了~”
語氣中滿是惡趣味,絲毫沒有感受到男人是真正的道歉,彷彿眼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滿臉慘白的吳三醒看著二人的之間的關係一點也不像是上下級的關係,反倒是朋友關係。
就在這時,一直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突然伸出一隻骨骼分明、修長有力的大手,看似隨意卻又帶著幾分節奏感地輕輕敲了一下身下的椅子扶手。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好像有著某種神奇的魔力一般。
原本還吊兒郎當的西裝男人,剎那間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整個人立馬變得嚴肅正經起來。
“考慮的怎麼樣了?”
男人雙手抱胸,斜倚在一旁,臉上掛著一抹危險卻又漫不經心的笑容。
他的目光猶如鷹隼一般銳利,直直地盯著眼前已經渾身冒冷汗的吳三醒。
僅僅只是這一眼,就讓吳三醒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頭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似的,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