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細想,手中銀光連閃,兩枚銀針連續刺進刺出,點到就收。
進去通報的年輕人在樓梯上喊道:“李先生手下留情。”
晚了,剛才還很厲害的兩個自由搏擊高手在客廳的地板上癱軟著,無聲抽搐;祝童已經坐回原來的座位,看著年輕人手裡的黑亮手槍,不在意的說:“是他們逼我的,現在可以見陳主任了嗎?”
“跟我來,把你包留在那裡。”年輕人收起槍,用一根金屬棒在祝童周身晃一圈,才帶他上樓,轉過最後一道彎,回頭笑笑:“你很厲害啊,但是一會兒說話要小心,陳主任脾氣不好。”
“大家脾氣都不好,不過你看來脾氣不錯。”祝童把四枚銀針遞給他:“我是來談生意的,這是我的誠意。”
年輕人接過銀針後,推開一扇門:“進去吧,你喝什麼?茶還是咖啡。”
“白水。”祝童點點頭,進入那扇厚重的木門。
房間裡漂浮著檀香的味道,窗外是茂密的松樹,兩束陽光穿透松枝射進來,正照在中間的書案上。
北牆上佈置有佛位,正中是尊純金釋加摩尼佛像,慈眉善目享受著三柱紫香。
書案旁,是個神情矍鑠的老人,很有架勢的樣子,正揮毫疾書。
佛像下,席地端坐一位素衣僧人,閉目輕誦佛經。
“你就是望海公司的李宰豪李副董事長?坐。”
老人抬頭看一眼祝童,沾好墨後繼續揮毫;年輕人走進來,在祝童身邊的茶几上放下杯清水,又安靜的退下。
“這幾天有人在調查我,看來就是你了,說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陳主任把我們望海公司向絕路上逼,你們想要什麼?”祝童前兩天完全是使用金錢戰術收集對方的一切資料,根本就不加掩飾,陳主任作為目標人,在本地經營那麼多年,感覺不到才奇怪呢。
“阿彌陀佛,兩位慢聊,貧僧先告退。”素衣和尚站起來,目光裡精芒一閃掃過祝童,單掌施禮:“李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陳居士與我佛有緣,請高抬貴手,無處這裡謝過了。”
“無處大師?好說,前幾天剛見過無虛和尚,想不到佛家弟子無情有跡,到處都在啊。”祝童感覺荒謬之極,怎麼又遇到個一品金佛的高僧?無處和尚也認出了祝童,他要求祝童不要太為難陳主任太;祝童打手勢答應,他可沒把握勝過這樣的高手。
“無情師弟嗎?他在華南宣示佛法,緣度眾生,你們會見面的。”無處面色微黃,點點頭念聲佛,飄然而去。
祝童暗道:還真有個和尚叫無情啊,怎麼看都是個殺手的名字。
兩個江湖中人交流完畢,無處和尚賣給祝童個面子,明擺著不介入這件事了。
陳主任這才拋下毛筆,注視著祝童:“你叫什麼?到底是什麼來歷?能讓無處大師避讓的不是個尋常人物。”
“我是誰對陳主任不重要,名,自命也。下口上夕,夕者夕陽,將近冥也,黑不相見,故以口自名。意思說是,黃昏後天色黑暗,人們不能互相認識了,於是稱呼各自的代號,即名字。”
祝童站起來走到書案後,看著陳主任書寫的條幅,抓起旁邊的玉印,“嘭!”一聲按在右下角。
“陳主任的名字不錯,一看就是大富之人。陳家在您手裡必將興旺發達,您百年後,後輩子孫會記得您的名字。不象我們,註定是無名之人。”
陳主任終於與祝童面對面坐下來,在小騙子看來,今天的生意已經做成了。
無處和尚的離開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分量,這節省了很多事,陳主任不敢再耍什麼花樣。不過,他不喜歡這樣,確切的說,不想欠無處和尚這個人情。
但江湖就是江湖,山不轉水轉,誰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