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湛江抬腕看看手錶:“蘭花的姐妹們正在爭論,馬上就會有結果。”
說到希蘭,陰陽吠叫幾聲,天王廟內閃出一位嫋娜的身影,藍湛江站起來挽住她,為祝童介紹:“這位就是蘭花二姐,柳希蘭。希蘭,見過祝掌門。”
“謝祝掌門援手。”柳希蘭盈盈一禮。
“當不得,我沒做什麼。”祝童連忙回禮,與柳伊蘭的風情萬種不同,柳希蘭容貌端正,沒有絲毫風塵味道。
“如果不是祝掌門提醒,今次蘭花一定會鑄成大錯。希蘭剛把蘇珊娜解職,她承認,暗地裡與無畏有聯絡。”
無畏和尚,那個北方的高僧。祝童只知道他是北京廣緣寺的主持,卻沒想到他會與北京的蘭花主事蘇珊娜扯上關係。這個春節可真熱鬧,江湖八派竟有兩派掌門人出了意外;其中還有一品金佛的影子。
祝童邊應酬著,邊思索,看著藍湛江怡然自得的神情,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竹道士羽化登仙這件事,是偶然還是必然?藍湛江的影響似乎無處不在,他事前知道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就太也聳人聽聞了;如果說羽玄真人沒有得到某種程度的默許,他有膽子那樣做嗎?半翁事前找梅老,兩位江湖隱士間的話不會沒有意義。
但是,祝童不會去尋求任何證明,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他心裡轉的念頭。雖然他對竹道士有很深的敬意,但是祝童也認為,以竹道士那樣恬淡無為的理想高遠之人,確實不適合作為二品道宗的領路人。
他不夠狠,也不懂得去利用各種機會。相比而言,在現在的情況下,只為與一品金佛競爭,羽玄真人也許更適合作為道宗的領路人。
不只祝童不出席明天在梵淨山的登仙齋醮科儀,柳希蘭也不出席,八品蘭花派四姐安妮去應個景。柳希蘭說,她要馬上到各處巡視蘭花的事業,特別是整頓蘇珊娜以前負責的北京的幾家夜店,沒時間。
藍湛江看勸不動,再沒多說什麼;明顯的,八品蘭花對羽玄真人很不感冒,而祝童,似乎也不是幾句話能勸得動的人。
最後,藍湛江端著酒杯笑問:“聽說祝兄得到一對寶貝,能見識一下嗎?”
祝童拿出龍鳳星毫:“空幻大師說它們是佛門聖物,我不相信;天下的寶物難道都是他們的?”
秦可強與藍湛江一人捏起一枚,仔細賞看一番針體的晶石。
“最近江湖上訊息太多了,先是江南藏寶,據說裡面竟然有道門聖物陰陽鼓和佛門寶貝七葉蓮;祝兄又得到龍鳳針,奇怪不奇怪?為什麼會趕在一處?祝兄,這兩枚寶石確是舍利,如果金佛再找上門來,莫要傷了和氣。”
對藍湛江的話,祝童不以為然:“舍利?除非空寂證明它們是佛祖的舍利。呵呵,那需要進行基因鑑定。”
柳希蘭被祝童的話逗樂了,笑道:“祝掌門好心思,基因鑑定,那不是要讓金佛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蘭花弱草,經不得太多風雨,不敢如祝掌門這樣想?”
佛門講究空靈、因果,基因鑑定一來著像,二來也與他們一直堅持的玄學矛盾;三來,佛骨舍利地位神聖,誰敢?即使鑑定了,祝童完全可以別的質疑用來比較的舍利的真偽。
蘭花弱草,柳希蘭執掌八品蘭花;看來,與柳伊蘭的作風也不一樣;今後的八品蘭花將更實際。
祝童舉杯向藍湛江敬酒,江湖要有變化了,他是引發人與幕後導演。祝門,也要有所改變,對於江湖來說,沒幾顆真正的大樹。
七、弱草(下)
回到陳家客棧已將近午夜,祝童洗漱完畢,換衣上床。
葉兒閉著眼睛睡得正熟,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秀氣的鼻子顯得那麼可愛,潤紅的櫻唇似開似合,美麗的臉頰上寫滿了幸福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