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證明,他確實看出了些什麼,可就是不說。
祝童改變策略,問道:“葉兒會如何?你為什麼要讓她喝酒?”
“蘇姑娘該喝酒,很簡單。”凡星地回答滴水不漏。
“我們的未來會怎麼樣?”
“你們的未來與我何干?這樣的話不該從祝師兄口裡說出來,你一直在努力。”
“這正是我苦惱的地方,以前我很有把握,現在……”
“蘇小姐變得厲害了,不好騙了,然否?”凡星替祝童說出來。
“差不多。”祝童撫掌笑道;“我更擔心的是,我們會不會有孩子?”
凡心點點頭:“你和蘇小姐……祝師兄,你很狡詐,但牽掛太多。今後,也許會因此摔上個大跟頭。”凡星這才發覺自己上當了。當即閉嘴,再也不肯吐出半個字。
“我最不怕的就是摔跟頭,如何能夠活得更好更精彩,才是應該考慮的事。上海的舞臺足夠大,凡星,陳依頤小姐可一直對你很關注呢?你是不是……”
任憑祝童如何說,凡星只仰望星空,絲毫不為所動,如深潭池水般毫無微瀾。
祝童說累了,抬頭順著凡星的視線看去,東南的天空處果然出現了幾片雲朵,正是一副彩雲追月的美景。
凡星說的那場雨,真的要來了。
“還有點時間,說說你的故事吧。”祝童有所觸動,心境變得安靜了。
“我……依舊懷念。”凡星面露痛楚之色,他知道祝童要問什麼,需要什麼樣的啟迪和幫助。
祝童默默的聽著,凡星原原本本的將自己與那個因癌症而逝去的女孩之間的故事展示在出來。他的講述並不客觀,也不冰冷,他將自己目睹愛人在生死線上掙扎、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被癌症折磨得醜陋不堪的過程與自己的心理變化完全描述出來。話語中蘊含著深切的思戀與複雜的情感。
凡星說,那是一個痛苦而難熬的時期,後期,他不得不借助毒品去與那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糾纏著他的痛苦搏鬥。也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思索人生的意義。
“祝師兄,祝門……能治那樣的病嗎?”凡星問,“也許可以,只是,那樣做很困難,以我現在狀態,每兩個月也許能救一個。即使更進一步,每月也只能治好一個人。多了,負擔不起。只靠祝門秘術……沒什麼意義的。”祝童明白了,凡星並沒有脫出紅塵看穿一切,而是對生命有了更深的理解。
凡心思索著緩緩站起來,道:“大道無情。很多時候,現實是殘酷而嚴峻的,你必須學會放棄,學會妥協。而我,並不想那樣活著。這就是我離開的原因。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方式,所求不多,索取有限。自在與矜持,是一對超越**的矛盾。我該走了。”
說走就走?祝童還沒來得及開口挽留,凡星的身影已然躍下山峰,直衝西方而去。
空中忽然滾過幾聲悶雷,引四方雲動。
祝童感覺臉上落下幾點水滴,抬頭看,烏雲當空,果然下雨了。
祝童想,凡星在心態上的境界比自己高出多多,所以才能有如此快的進步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讓葉兒喝酒呢?凡星這樣做不會如他說的那麼簡單。
二、楓仙谷(下)
第二天上午曲奇冒雨回來了,蝶姨和朵花要走,祝童讓他們吃過午飯再走,並說雨天河水大,也許會有山洪下來,由曲奇送她們走才放心。
葉兒抓緊時間向蝶姨討教蝶神的事,祝童也沒有出去,坐在蝴蝶洞一角開啟電腦看曲奇帶來的東西。
吃罷午飯,曲奇撐著船載著蝶姨和朵花離開了。
祝童和葉兒冒雨送行,直到小船的轉過最後一道彎,才轉身走回蝴蝶洞。
這個季節,湘西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