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旗門十八旗將第一時間趕向西京。
法國巴黎,藍宇先生形色匆忙地登上一架私人飛機。
祝童只與他見過兩次面,彼此的印象還算可以;但絕對稱不上親近。對父親的半個朋友、以及母親的庇護者,祝童表示出適當的敬意與感激,並沒有刻意深交。也難怪,年齡與身份是兩道看不見的鴻溝,與祝童年紀相仿的藍湛江是藍宇的兒子,又是敗給祝童的對手,說親近就有些虛偽了。
但是祝童把電話直接打到了藍宇的床頭,在中國,知道這個電話的只有一個人,八品蘭花掌門大姐柳依蘭。
聽到祝童聲音的那一刻,藍宇就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以三品藍石與八品蘭花的關係,祝童得到這個號碼之前,柳依蘭或柳家長老會先給他打個招呼。藍宇並沒有受到任何提醒,祝童的電話就來了。這種情況只能有一個解釋,三品藍石的人在國內做了什麼,以至於柳依蘭代表八品蘭花選擇支援祝童,站在江湖酒會召集人那邊。
電話裡,祝童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希望藍宇先生務必儘快到中國、到中國西部城市西京。電話可算是最不安全的通訊工具了,但祝童使用了雁過留聲,以這種江湖密語傳遞給藍宇一個資訊:三品藍石在中國的部分,需要徹底清理。
所有的電話都打完,祝童在別墅樓頂坐下來,望著西南方向沉思。
無論凡星道士與雪狂僧是如何落到索翁達活佛手裡的,現在都不重要了。祝童要以這個名義,要給索翁達活佛一個教訓,徹底摧毀天輪寺,砍掉布天寺伸出來的這隻腳。
一年多來,布天寺的勢力膨脹的也太過厲害了。再不給他點警告,只怕江湖道也會受他的牽連,不得不承受來自政府的打壓。
擔任江湖酒會召集人一年半來,祝童可算是名不副實。
有來自八品江湖各方面的制約較多,七品祝門本身的實力不夠的原因,也有祝童年紀太輕,壓不住陣腳的因素。最大的原因還在於祝童本身,他只是把東海投資牢牢地抓在手裡,好像沒有太大興趣用這個身份去做別的。
現在不同了,索翁達可算把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送到他面前。祝童有充分的理由發出他的第一次召集令,一品金佛與二品道宗都會無條件支援。只要能順利的救出凡星道士和雪狂僧,祝童這個江湖酒會召集人的分量,會馬上變得異常沉重了。
是的,他並沒有去接凡星道士和雪狂僧,而是任憑對方繼續把他們扣為人質。
祝童知道,江小魚說他們在路邊店裡,只要他現在趕去,就一定能救出他們。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做,也沒有要求別人那麼做。而是給對方留出充足的時間,把人質轉移回天輪寺。
這樣做,雖然對凡星道士和雪狂僧有點不公平,但祝童在作出這個決定前已考慮再三。
他們現在的狀況無非兩種,一是被索翁達活佛擊敗並洗腦,二是敗在索翁達活佛手裡,身受重傷。
無論出現那種情況,他們的生命安全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祝童手裡有曲桑卓姆和廖風,大不了交換人質唄。
況且,祝童判斷雪狂僧被洗腦的可能性相當大,現在去救也許會不得不要先與那個一品金佛的空字輩高手打一架;他可沒心思做那麼危險且無聊的事。
而凡星,只能在心底說聲抱歉了。
凡星太順了,從修煉開始到現在幾乎沒遇到什麼坎坷,希望這一次能讓他明白一些東西。
牛少校上來了,與祝童並排坐下,望著西南方向,問道:“你在看天輪寺?很遠啊;有一百多公里呢。”
祝童哈哈一笑,說:“天輪寺的桑珠活佛就在下面,我一會兒去看看她。”
“這不是一次官方行動。需要人嗎?幾時動手?我們好早做準備,衣服都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