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親曾做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才能讓藍宇去刻意結交,成為父親的半個朋友。
轉而又一想,才知道這是藍宇在間接替藍湛江求情了。
收回藍右江的姓氏!等於把他驅逐出藍石家族,這在過去看來算不得什麼,在如今的經濟社會背景下,可謂是最嚴厲的懲罰了。藍右江不過是藍石旁系分支,藍湛江卻是藍宇先生的兒子,正宗的嫡傳子弟,收回姓氏等於剝奪了他的一切。
“藍叔叔,侄兒明白您的意思。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聆聽藍叔叔的教誨,想聽您多說一些江湖往事與先父的過往。您是第一次來天輪寺吧,我去請藍兄下來,共同陪您轉轉?”祝童放低姿態,態度誠懇地徵求藍宇的意見。
藍宇臉上的皺紋舒展了一些,嘉許地點點頭。藍湛江的事至今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其中以江湖酒會召集人的態度最為重要,能得到祝童的諒解,事情就好辦多了。
祝童快步走到第二輛車前,拉開車門。
車上有兩位乘客,藍湛江低頭坐在後座,於藍坐在司機旁邊的副駕駛席上。
祝童與於藍交換一個微笑,對低頭坐在後座的藍湛江伸出手,道:“藍兄,歡迎回來。”
藍湛江抬起頭,勉強笑笑:“我真……”
祝童一把把他拉出來,笑道:“藍兄不用說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伯父希望我們能成為一對‘酒肉朋友’,我以為,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老闆,我能去嗎?”於藍也從另一側下車,轉過來。
她幾天的衣著很隨意,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t恤;黑色緊身牛仔褲將修長的雙腿裹得緊繃繃的,頭髮用一條絲巾隨意挽住;笑吟吟地看著她。
說來,於藍雖然是東海投資的總裁,祝童刻意避免與她有過多的接觸,每月不過三兩次。於藍現在的裝束與在上海截然不同,讓他不禁想起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一起去吧,正有些事要找於姐商量。”祝童點點頭。
於藍是藍右江的親生女兒,雖然因為逃婚關係鬧的很僵,畢竟有一份血緣在。
藍宇沒把藍右江帶來,如何處理他,想必還要聽聽祝童的意見,看祝童是什麼態度。
於藍挽著藍宇先生在前,祝童與藍湛江稍後,一行四人再次進入天輪寺。
僧侶們早得到叮囑,遠遠的就避開了。這一路停停走走,先後與竇處長陪同的雷曼參議員一行、巴常務陪同的萬家生佛“偶遇”,都只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他們都對藍宇先生很好奇,尤其是萬家生佛,看出能有這般氣度的肯定不是尋常之人;可祝童只說是一位長輩,沒有介紹的意思,他們也只好報以禮貌地微笑,擦身而過。
藍湛江可謂徹底想明白了,將他所知道的所有資訊完完本本地告訴了祝童。
原來,廖風被趕出上海後,在天輪寺桑珠活佛的支援下建立了甘露文化發展傳播有限公司,針對祝童的陰謀就是那時候開始啟動的。
當時的情況是,祝童帶領的第一批上海客商與本地的九家企業簽署合作協議,在王向幀的授意下,報紙電視大力宣傳,引起了包括曲桑卓姆和廖風、馬家在內的廣泛關注。
在馬家的支援下,馬家傑可算是西京政商場面上的風雲人物,與天輪寺活佛曲桑卓姆有過數面之緣,當即驚為天人。他雖然風流,卻沒到忘乎所以的地步,稍一試探就知難而退了。
廖風與曲桑卓姆策劃這個陰謀的時候徵求過藍湛江的意見,藍湛江當時拒絕參與。於是,廖風轉而去聯絡馬家傑,希望能得到馬家的幫助。
開始並不順利,馬家傑知道“神醫李想”是省長王向幀的客人,他不想為馬家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半月前,馬家老四馬格建從北京開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