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不對自己說明白呢?
春子唱完了,松井平志和松井近仁鼓掌叫好。
祝童拿起酒壺把松井近仁的酒杯斟滿,自己也倒上一杯,站起來說:“我很喜歡渡花琴的氛圍,在這裡,能想起很多奇異的事情。多謝您的款待,今後,我也許會經常住在京都,少不得要來打擾您。這杯酒,就算我敬您的,請多關照。”
祝童不會說日語,松井近仁不懂漢語也不懂英語;之前兩人只借助松井平志的翻譯打了個招呼。現在,春子自然代替松井平志做翻譯,把祝童的用日語轉述給一遍。
松井近仁很仔細的聽完,咧開嘴開心的笑著,端起酒杯說出一連串日語。
春子湊近祝童耳邊說:“松井近仁先生告訴您,他很歡迎您這樣的朋友,希望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常來常往。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姍姍很不喜歡這個人。”
“有沒有白酒?松井近仁先生看起來是個豪爽的漢子,男人當飲烈酒。”祝童聽罷呵呵一笑,仰頭飲下,然後舉著酒杯說。
“渡花琴是京都最好的酒屋,一般人在這裡只能喝到清酒。可是李先生是貴客,您的願望應該得到滿足。”松井近仁很客氣的說,轉身對門外的侍者吼了幾句。這一刻,驕橫之態盡露無餘。
很快,一瓶茅臺酒被送進來。
海外號外之二、逢賊抽刀
松井近仁舉著酒瓶給祝童倒上,殷切的說:“請用,請用。”
不用春子翻譯祝童也大致明白什麼意思,可是他沒有喝,只在唇邊聞聞,充滿期待的說:“我希望能和松井近仁先生分享這瓶酒。”
“吆西。”松井近仁給自己也倒滿一杯;“樂意奉陪,希望李先生在京都過得愉快,就向在自己家裡一樣。”
一瓶高度茅臺酒,在短短的十分鐘內被祝童和松井近仁喝光了。
祝童還好,他喝下去的酒半數都被蝶神享用了;松井近仁已微微顯出醉態,笑容可掬的摟著身邊的藝妓上下其手。
時候差不多了,祝童又給松井近仁倒上一杯清酒,說:
“京都真是日本最好的地方,古樸清雅民風淳樸。去年,我第一次來到京都,就深深的被它的美麗吸引。松井近仁先生是此間主人,對京都應該有很深的瞭解。我希望得到您的指點,在京都生活,什麼地方是需要特別注意的?”
松井平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野村花海雙眼死死的盯在松井近仁臉上,乾笑幾聲。
他們都聽出祝童話裡有話,可是,春子沒有翻譯,松井近仁不知道祝童了些什麼,狐疑的看一眼松井平志。
“李先生說,叔叔您是京都的地主,他希望能得到您的指點,併成為您的朋友……”松井平志無奈的把祝童的大致意思轉述過去。緊接著對祝童說:“李先生,我今天邀請先生來只是為了感謝您在上海對我款待。近仁叔叔是我的長輩,我不希望您對他有什麼誤會。”
“當然了,京都曾帶給我一些終生難忘的回憶,就是在這裡,我認識了井池雪美小姐。”祝童想到自己的責任,也判斷出松井平志大概沒有介入一年前的事。只好如此說。
“吆西。……”松井近仁的話祝童聽懂了開頭,接下來的一串還是需要春子翻譯。
“李先生是貴客,我們只是小生意人;談不上指點。我只能以一個京都人的身份建議,這座城市比較傳統,不喜歡被外來的東西改變。如果您決定在京都生活就要尊重京都的傳統。”
“如果我不尊重呢?”祝童笑眯眯的問。
“那麼的話,你會受到教訓的。”松井近仁已經醉了。
松井平志連忙站起來,拉著他向外走。還不忘向祝童道歉:“實在對不起,叔叔他是個好人,從來也沒有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