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輕鬆,語速也快了幾分;“老三老四,父親去世這些年,我們四兄弟始終親如一人,互相幫持著做到現在的局面已經很不錯了。我們要考慮馬家未來,經過這件事,多多少少會去掉些家傑身上的浮躁,他該進入軌道了。讓他先跟著老三歷練兩年,只要他肯用心,我們退下來之前,至少也能把他扶到你現在的位置。
“馬家這些年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你們已經逼走一位省長了,這次不比上次,王向幀的手腕你們也見識過了。這不是低頭妥協,我們不能做阻擋西京發展的絆腳石。即使王向幀不搬,早晚也會有人來搬。現在可算是時機正好,因為我們馬家的保守,雖然錯過了數次發展的機會,卻為西京保留了更大的發展空間。王向幀也承認,西京沒有大的環境問題,國有資產基本上沒有流失,礦藏儲存基本良好,這都少不了我們馬家的功勞。比起東部那些被過度開發的省份,在這片近乎空白的區域裡,他有最大的施展空間。共同發展。共同進步。這是王向幀的承諾。”
馬格飛與馬格建明白了,大哥已經與王向幀省長達成了默契。
有的時候,保守與落後也是一份難得的資源。今後馬家的勢力以馬格建為代表,拿著這份資源全力配合王向幀省長的工作。
於此同時,郊外的省政府住宅區內,也圍繞著同樣的話題進行著一場艱難的交談。
“馬家傑的病,我不治,也治不了。”祝童聽完王向幀的話,很堅定的拒絕了。
“卡佳斯爾”古堡血案已經過去了三十個小時,馬家傑與葉主編已經被送回西京。
正常情況下,即使淡化過的綠度母,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侵蝕,那兩個人也挺不了多久了。
祝童可以眼看著馬家傑與葉主編的生命一點點的流失,可江小魚不敢。
他與天輪寺藥王殿主事格爾加多喇嘛想盡辦法,才維持住兩人的病情不再惡化,徹底解毒喚醒他們,卻不是他所能做到的。
格爾加多喇嘛只會配置綠度母,對解毒毫無辦法。
雪狂僧看他們焦急的樣子,說,十步之內必有芳草。
格爾加多喇嘛當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江小魚明白。
他馬上讓人去把暗綠苔蘚植物附近的所有植物、礦物、土壤都採來一些研究。
其實只有兩種,紅礫石與紅色苔蘚。那些土壤,也是紅礫石風化分解後的產物。
馬家傑與葉主編分別服下了紅色苔蘚的汁液與紅礫石粉末,一小時後,馬家傑的症狀有明顯的變化,綠化程序大大減緩了;而葉主編的症狀卻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
於是,格爾加多喇嘛弄出大量的紅色汁液給他們服用,可效果卻一次不如一次。
一、十步芳草(下)
祝童很仔細地聽完了王向幀的話,王向幀對他也沒有隱瞞什麼。
如果沒有“神鉤王寒”師徒的三條人命,王向幀以他的方式化解了天輪寺危機,與馬家達成默契,可謂受益匪淺。
沒有了馬家的支援,原天輪寺的信徒再怎麼折騰也翻不起什麼大lang來,一切似乎都很完美。
王向幀沒想到祝童會為馬家傑治療,祝童的話是如此的生硬而決然,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
“你一定有不治的原因,我想聽聽。”王向幀頓了片刻,又道。
“他手上有三條人命,我不會救一個殺人犯的命。”祝童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硬了,勉強笑著說;“況且,我的醫術與別人不同,以我現在的狀況,就是想治也治不了。”
王向幀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是說,那三個劫匪都是馬家傑打死的?”
“這不是秘密,現場有很多人,他們都可以證明。”祝童有些詫異,莫非王向幀不知道?
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