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資訊中心裡,他是最高領導,似乎沒必要向下屬請假吧?院長辦公室主任周小姐,也沒問過祝童整天在做什麼,好象網路資訊中心根本就不屬於辦公室的下屬機構;前幾天添置一批電腦耗材,祝童簽上字後也沒別人審查就過了。
走到醫院門口時,祝童總算想到該向誰說一聲,打通吳瞻銘的電話。他不確定這次見面要多久時間,總感覺長時間不在自己的崗位不合適,雖然坐在那裡也沒什麼事可做。
吳瞻銘很吃驚,笑著說:“李主任有事儘管去忙,我才不管你到哪裡去瀟灑呢。”
“呵呵,為了對吳助理的尊重,還是說一聲好,也許一下午呢。”祝童知道,自己做的不合適了,卻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你不需要向我請假,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請假;辦公室那些規定是約束一般科員的。你現在可以到辦公室看看,那些主任副主任有幾個在崗?只要做把本職工作,你是自由的;只要不遲到就行。”
“知道了。”祝童結束通話電話,正常社會原來如此舒服,比混江湖舒服多了;早知道這樣,他才不會整天這麼老實呢;每天呆在網路資訊中心,雖然清閒,但太悶了。
今豪西餐廳二樓,柳伊蘭坐在靠窗的包廂裡,她不是一個人,身邊是前天出現在碎雪園的少女。
祝童在柳伊蘭對面坐下,摘下眼鏡放到身前桌面上,掏出香菸點上。
“柳小姐好清閒,找我來要說什麼?”眼睛打量著柳伊蘭身邊的少女,這也是個美人,身材高挑、勻稱,眼大膚白,圓圓的臉帶著質樸的氣息,只是,眼睛裡的東西不美麗。
“她是姍姍;”柳伊蘭指間夾一支細長的女士煙,優雅的揮一下;“今天約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姍姍略顯羞澀的笑笑,她眼睛裡還是有股淡漠,絲毫沒有因為這個笑而減輕。
“我給你點了藍山咖啡,可以嗎?”
“可以;”祝童收回對姍姍的注意,這個名字,怎麼有些風塵味道?“要我幫什麼忙?柳小姐在上海的局面那麼大,什麼事能難倒你呢?”
侍者送上咖啡,輕輕退下;柳伊蘭按滅自己女士煙,臉上的淺笑消失了:“黃海警官是你的朋友吧?”
“應該算是,不過,我們之間沒很深的交情。”
“我的要求不高,請你想辦法拖住他一個小時。”
“他是警官,我有什麼本事調動一個警官?”祝童拒絕;“對不起,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我要殺掉鼎燃星空的老闆趙永兵,黃海一直在跟蹤他,我的人沒時間動手。”柳伊蘭輕輕吐出一句,讓小騙子吃驚不小;這個女人說殺掉一個人,就和殺只雞一樣輕巧,似乎那不是一條屬於人類的生命。
姍姍一直坐在柳伊蘭身邊,祝童奇怪,如此敏感的話題,柳伊蘭為什麼要在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說?
“昨天晚上,你們去鼎燃星空時,黃海就在裡面;本來我以為他會出面,或者跟著你們到派出所,但是……。”柳伊蘭搖搖頭;“我實在沒辦法,所以才請你幫忙。”
怪不得黃海那麼放心,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負都不出面,原來他一直注視著現場的情況;祝童回憶著昨天的一切,去鼎燃星空是梅蘭亭的提議,出事時他不在場,後來聽朵花說,似乎那四個“帥哥“對她們也只是輕微的騷擾;是梅蘭亭先出手扇對方一個大嘴巴。
“姍姍以前就在鼎燃星空上班,她七月才從江西鄉下來上海,姍姍,你對他說吧,那畜生都對你做什麼了?”
姍姍沒說話,解開胸前的紐扣,拉下潔白的胸罩;祝童看到,白嫩的香肩下,原本應該驕傲的堅挺的少女的美好處,是一片悽慘的傷痕,姍姍的**不見了,**裡刻著個歪斜的“兵”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