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路那邊去,在同一一個紅燈前停頓、等待,然後各奔東西,或許一生一世也不會再次相遇。
這一刻,祝童有種不真實的幻覺,思量開去才發覺不是周圍的一切不真實,而是李想虛假的身份與這都市格格不入。擦肩而過的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們的生活,也許他們沒有李想身上的各色光環與還算寬裕的物質資本,他們也有各自的煩惱,為了生活要承受各種各樣的壓力。但祝童寧願把自己的一切與他們交換,只要能有一個真實的身份,能與身邊那對小情侶般,縮在街角分享一客冰淇凌。
他忽然不想現在就回到錦江,轉身又攔下一輛計程車。
“海洋醫院,謝謝。”說完目的地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你是醫生吧?”計程車司機好奇的從後視鏡看著祝童。
“嗯。”他只好從鼻孔裡哼出一聲,算是應答。
“認識神醫李想嗎?”計程車司機興奮的問。
“嗯。”小騙子拉拉衣領。
“真的認識啊,他是不是能治癌症?據說好多外國人專門來找他看病。”
“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呢?”司機奇怪的叫一聲,似乎不認識“神醫李想”事件不可思議的事。
“我趕時間,謝謝,請安全駕駛。”小騙子心裡鬱悶,懶得聽別人誇獎“神醫李想”。
司機總算安靜了,卻時不時從後視鏡看幾眼。
海洋醫院到了,正是下班時間祝童讓計程車停到另一條街的側門。
“你就是神醫李想,我想起來啦。”祝童付過車費,司機終於看到他的正面。
“我不是。”說完,小騙子快步走進醫院。
三、路口(下)
風吟雁鳴說紅綠,素日清幽,月是今宵才跋扈。
雞犬相聞道風塵,四季奔波,有閒隨時來小酌。
(謝謝各位書友捧場,中秋無憂。)祝童走向骨科病房,路上不斷有醫生護士和他打招呼,小騙子卻一反以往的和善客氣,對誰都不答不理的。
苗苗的病房到了,祝童推開房門看到苗苗媽正端著一碗麵喂苗苗吃晚飯,清湯寡水的沒多少油水。
“李主任,您來了。”看到祝童,苗苗媽連忙站起來。
“別客氣,孩子要緊。”祝童拿出錢袋塞到苗苗枕頭下,裡面還有九萬現金;銀行已經下班,錦江基本上是個刷卡的世界,他確實不想拿著這麼多錢到處亂跑。
“苗苗還好吧?”
“鄭醫生說苗苗的手能恢復。孩子,快謝謝主任。”苗苗媽激動的要跪下,祝童勸住她拉起苗苗的手。
果然,苗苗的小手上打著石膏,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但是祝童相信鄭書榕的技術。
“還疼嗎?”祝童把龍星毫刺進細細的手臂下穴位,引一股蝶神的黑霧練化,度進苗苗傷處。
手術做的的確實不錯,鄭書榕把主要神經、血管縫合的都很細緻,斷骨處也被仔細的拼合在一起。石膏下面是一貼狗皮膏藥。
“不疼。”苗苗堅強的說。
不可能不疼,術後一週內是骨科病人最難熬的階段;特別是這幾天,麻藥的藥力過後,斷骨出正在生長,那鑽心的樣的疼很多大人都承受不了。
正如祝童估計的,鄭書榕沒在苗苗身上用骨釘,小孩子有頑強的自我修復能力。只是,大神經可以修復,受損的毛細血管和微小神經束只能聽天由命了。祝童做的就是為苗苗整理手部雜亂的經脈,刺激她的再生能力。
“苗苗乖,叔叔不要你感謝,只要苗苗手好了好好上學,長大有本事了好好孝敬媽媽,叔叔就高興了。能做到嗎?”
“苗苗一定聽叔叔的話,只是,他們說叔叔是壞人,媽媽罵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