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樓,海洋醫院就是這所醫學院的教學醫院;祝童很奇怪,秦渺她們為什麼不在本院實習,卻跑到北京去。
王覺非除了是海洋醫院的院長,還是這所海洋醫學院的副院長;他進入祝童的視線十分偶然。
去年春節的時候,祝童與煙子在大連,那裡有個全國性醫學會議。本來祝童的目標是一家醫院的科長,但是在竊聽房間電話時,王覺非的獅子大開口使祝童感覺更有油水。
祝童做“生意”的這些年,關注的一直都是學校與醫院;這是他碰了幾個釘子後才確定的目標。行賄受賄這樣的事,全中國每天都在發生,而學校與醫院這幾年發展最快,在祝童看來,油水也更多。
煙子問過幾次:貪汙受賄最多的還是國有企業老總和政府官員,為什麼不在他們身上做幾筆生意?
當時祝童沒有回答,對這件事,小騙子早就做過分析。
相對與官員與商人,學校的校長與醫院的院長們的社會交往相對簡單,他們多屬於知識分子,好面子、怕麻煩、心力承受能力有限,更容易在威脅面前妥協。而祝童接觸過的幾個貪官,無不與黑社會或江湖門派有深切的關係,有些本身就是比流氓還流氓的無賴,做他們的“生意”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老騙子說過:披著君子外衣的流氓,與披著羊皮的狼一樣,是世界上最難對付的動物。
而商人,要看背景,正經的商人祝童沒心思去碰;那些有問題的商人都與貪官勾結,還有些商人的出身太可怕了,祝童自問現在還沒修煉到那樣的層次,也掌握不住太突然的變化。暫時只是在觀察、瞭解、學習階段,還沒開始做他們的“生意”。
秦渺從馬路對面走過來,背後的肩包把她的身材勾勒的越發誘人,步伐間隱有彈性,正是一朵剛綻出花蕊的玫瑰。
“等很久了嗎?今天剛返校,老師說了好多。謝謝!”秦渺坐下來時,面色微紅;面對祝童遞過去的一束花,她還有些拘謹,更多的是驚喜。
“你比花更漂亮,能與你一起吃飯,就是再等一會也是應該的;對不起,開個玩笑。餓了嗎?想吃點什麼?這是你的地盤,當然要由你來點菜。”
秦渺的臉更紅了,祝童昨晚只所以沒堅持留下夜女人,就是因為想到秦渺的羞澀。
“李醫生,你的傷怎麼樣了?吃消炎藥了嗎?”秦渺抬頭看著祝童熾熱的目光,頑皮的一笑,點著他的眼角問。
“這點傷沒什麼,咱們不談這個。秦小姐,如果你願意,可以叫我的名字,李想,我是個很有理想的人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想,這個名字是不錯,與你的人一樣。”
氣氛鬆弛下來,如此漂亮的小護士身邊沒有追求者是不可能的,應付這樣的場面,女人有天生的本事。
吃西餐有個好處,只要不是有很高的要求,兩個人花不了多少錢;結帳時,秦渺搶先把錢付了;祝童稍微謙讓一下,小護士紅著臉把侍者推走了。
這代表著自主嗎?祝童想著。
秦渺下午沒課,所以祝童拉著她去逛商場,這應該是女孩子的最愛的。
走進南京路,秦渺馬上興奮的兩眼放光,擁擠的人流從四面襲來,兩人不斷靠近,秦渺自然把手挽在祝童的臂灣。
祝童象個稱職的男友一樣陪伴在秦渺身邊,隨她在商業的海洋裡漫遊,但是心思卻一直在身後那個人身上。
從西餐廳一出來,祝童就發現有人在遠處注意著自己,本以為是因為秦渺的緣故,到了市內才發現,這是個老手。
是誰?為什麼?祝童一直在思考著各種可能。與秦渺在南京路上轉了半圈後,祝童終於確定了對手的身份:火車上那夥江湖飛賊。
江湖,還是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