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總覺得你不能太相信那個姓江的。”蕭蕭又說。
“我心裡有數。”祝童擺擺手,蕭蕭只好走向停車的地方。
蕭蕭的車走了,祝童又坐了一會兒,看著不遠處的江水似乎在發呆。
十分鐘,也許十五分鐘,祝童才懶洋洋的站起身,翻過圍欄下到江邊。
晚十一點,江城醫院住院部十二層,精神科病房。
兩個年輕護士在護士站內低聲閒聊著某個醫生的八卦。
距離換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每天的最後一小時都是最難熬的。可是今天不一樣,距離護士站不遠的地方坐著個同樣年輕的帥哥。
兩個小護士說著話,眼睛時不時轉到他身上。七號病房前還有個年輕人,比較起來,這個更養眼一些。
主任說,他們和守大門外電梯處的那個都是身負特殊使命的人物。
年輕的女孩子最喜歡刺激,眼前的帥哥不只年輕,身上有一種軍人般的英氣,看上去還很沉穩。比較起來,她們身邊的男孩子都顯得太淺薄了。
七號病房的病人也很奇怪,她是那麼美麗;但是小護士知道,這些人如此小心,不只是為了她的美麗。
精神疾病是一種特殊疾病,精神科病房也於別的病房不同,病房都是全封閉,門窗都經過特別牢固。否則,既不利於病人安心治療,也可能造成病人走失,後果很嚴重。
在這樣的環境下,七號病房比別的房間還多了一套監控系統,從醫生辦公室內可以隨時看到裡面的情況。有如此多的預防措施,病人不可能走失。那麼,他們的防備應該是針對外面。
與別科室不同,精神科還配備有男護士。
如今,她們一個班的男護士正在那裡,兩個小護士嘴上沒說心裡頗不以為然,誰知道他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看美麗的女病人?平時,他一定會圍在這裡沒話找話獻殷勤。
八號病房的召喚燈亮了。
兩個小護士對視一眼,都很奇怪。
八號病房住的是個患狂暴症的壯漢,這個時間應該在藥物的作用下睡得和死豬一般。
“我去看看。”個頭稍高點護士拿起鑰匙從護士站出來。
她特意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十一點零三分。
病人們早已都休息了,走道上靜得能聽到中央空調的嗡嗡聲和她自己走路的腳步聲。
八號病房在七號病房正對面,護士站到病房前時,守在那裡的年輕人站起來,問:“有什麼事嗎?”
“可能裡面的呼叫器壞了,我來看看。”護士先從房門上的探視窗向裡面張望。
果然有點不正常,病人沒有在床上,抓住視窗的不鏽鋼欄杆氣哼哼的較勁。
護士用鑰匙開啟門鎖,遲疑著沒有推開門。
年輕人一直看著她,問:“需要幫忙嗎?”
“我有點害怕,他的藥勁好像過去了。”
“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年輕人湊過去看一眼,問。
“有過不過不多,他賬上的錢不多,醫生昨天換了新藥。可能是藥的問題。”護士又看看八號病房,不安的說;“我去叫醫生,現在進去有危險。”
年輕人溫和的笑笑:“那樣最好。”
護士急匆匆跑去醫生辦公室,年輕人又坐下,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隔了四、五分鐘,走廊盡頭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精神病房的安靜被徹底打破了。
來的不只是醫生和護士,黃海、李頌漢也來了。剛才,他們都在醫生辦公室休息。
六、樓上樓下(下)
張偉被分配守電梯口,他聽到了病房內傳來的聲音,心裡原就忐忑不安,更緊張了。
祝童讓他開啟的兩道門已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