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少校狠狠地盯著廖風看了幾眼,才轉身走了。
“現在,輪到你了。”祝童示意曲奇把廖風拉起來;“我們應該找個安靜些的地方,唔,聽說這裡有座白殿。曲奇,你去找無處大師,把牛少校的意思告訴他。”
曲奇答應一聲,跑進天輪寺。
現在的天輪寺是以大雄寶殿為中心,周邊修建有七座佛殿。北面是鐘樓院,鐘樓院內除了鐘樓還有一座藏經樓、並二十八間僧舍。
南邊是法院,是高階僧侶包辦公的所在,內有一座紅殿和一座儲物樓。
在數十年前那場浩劫中,天輪寺因為地處偏遠的紅戈壁沒有受到什麼衝擊。十幾年來,隨著宗教事業的發展,又在南院外新建了共幾十座僧舍以及居士院、佛學院等;可算是一座設施完備的大寺院。
兩分鐘後,祝童帶著廖風進入了天輪寺後院的紅殿。
天輪寺的紅殿內沒有佛像,四壁與屋頂處滿是氣勢恢宏長卷壁畫和佛傳故事,以及具有濃郁裝飾效果的花卉圖案色彩豔麗的壁畫。
這裡曾經是天輪寺最榮耀、最權威的殿堂,以廖風的身份,也不過踏進這裡區區三次。現在,一切的榮耀與權威,暫時都化為烏有。
“你可以開始了。”祝童隨便找個座椅坐下,背後的牆壁上繪製有八大菩薩像、佛母、度母、金剛等大型造像,看起來頗為有趣。
廖風恢復了一些,知道既然到了這裡,大概就沒有身陷囹圄的危險了,可他必須說出點讓人家滿意的東西。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鷹佛寬厚仁慈,天輪寺都成這般地步了,想必也不會因為這點事責怪他。
廖風開口,這一說就是二十分鐘。
祝童只是傾聽,邊聽邊想。廖風說完了,祝童還在沉思。
廖風不敢打擾他,只靜靜的站在他面前,難受的要發狂了。
又過了幾分鐘,祝童抬起頭,笑道:“廖先生,你可以走了。”
“那……我就告辭了。”廖風軟軟地靠立柱上,陷入一種從重壓中解脫出來的脫力的狀態,想走卻邁不開腿。
祝童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們馬上要去你的甘露源泉,好好準備一下,也許,中午還有貴客要去呢。記住我的話,只有再一在二,別再落到我手裡。”
廖風這才恢復了行走能力,連聲答應著轉身就跑。
剛脫困,心裡又浮起一絲怨毒:有機會的,一定有機會的;有偉大的鷹佛做靠山,他一定有機會把這個可惡的“神醫李想”踩在腳下。
廖風走了,祝童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了。
表面上看秦可強面臨的麻煩並不算什麼,與廖風共同謀劃這個陰謀的有三個人:小馬哥馬格強的侄子、擁有國外名校雙碩士學歷的五星級酒店總經理馬家傑,三品藍石在國內的代理人藍右江。
江小魚並沒有參與進來,但祝童從廖風那裡知道了,江小魚與天輪寺的前任活佛有相當不錯的友誼,去年冬天經過仁杰薩尊活佛的引見,與他一樣成為布天寺的客卿。
昨天早晨對沙漠營地發動襲擊的那些人,真的只是一些遊蕩在沙漠與紅戈壁上的亡命之徒,與天輪寺和布天寺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是江小魚找來的朋友。
並且,廖風還說綁架朵花,讓她受曲桑卓姆活佛洗腦也不是他的建議,而是馬家傑的意思。他曾經公然追求過朵花,碰了一鼻子灰依舊糾纏不清。後來被黃海尋機會教訓過一次才不得不知難而退,卻一直心懷憤恨,認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省長的女兒。
在祝童看來,隨著天輪寺的改天換地,王向幀省長對天輪寺的視察等於為這件事定下了基本基調。不出意外的話,馬家會馬上隨之作出調整,馬格強很快就會被認定為自殺;而秦可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