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黃海終於回來了。
虹橋上,滿腿泥漿的黃海一臉苦惱的興奮,看到祝童過來拉起他就跑。
“掉河裡了?彆著急,還有時間。”
“你太乾淨了。”黃海看看天色才穩下心,馬上就發現了祝童的破綻。
“你掉河裡,我可沒有。”祝童躲過黃海,他企圖把身上的泥漿擦在祝童乾淨的褲子上。
鳳凰雖繁華,買衣物的商店卻沒幾家象樣的,祝童帶的備用衣服只兩套,這條不起眼的褲子就要一千多,苦孩子出身的小騙子,最討厭糟蹋東西了。
“朵花每天帶我們去找她媽媽,不過……。”
“不過什麼?她跟你來鳳凰了?”
黃海點點頭,祝童想到小導遊晚上八成要去找黃海,苦笑著:“還是我當壞人好了,一會兒再開個房間。晚上記得鎖好門,動靜小點。”
“謝謝了,李醫生真是個好人。”黃海感激的拉著祝童的手,“你這樣的朋友不多。”
“是不多,過兩天你就知道我多夠朋友了。”小騙子心裡想。
一進客棧,陳老伯養的黃狗最先跳起來,繞過祝童奪路而逃,讓小騙子好不尷尬。
葉兒在寫“靈”字,房間裡到處都是被寫費的報紙,她已經累得臉色發白;看到兩個人進來,做出副生氣的樣子。
祝童連忙制止道:“蘇小姐,這個字可不能多寫,會要命的。”
梅蘭亭捂著鼻子,皺起眉頭:“你們倆跑哪裡去了?呸!呸!都不能要了;一個掉河裡了,髒西西的;那個更過分,渾身臭氣,李醫生,你去苗家廁所去旅遊了?”
在外面還沒什麼,一到密閉的房間裡,還開和暖暖的空調;祝童身上的味道雖然洗了又洗,一兩天內還是掉不了的,此時蒸發出來又無處消散,房間裡漸漸渾濁起惡臭,連葉兒也皺著眉頭,露出厭惡的神色。
“山裡草藥多,我抽空制了貼膏藥,一會兒給你貼上。”
葉兒大叫一聲“不要。”避開祝童拿出的狗皮膏藥,那味道太難聞了。
“貼上這膏藥就能好嗎?”梅蘭亭忍著臭氣,接過膏藥聞聞:“我寧願去死。”
“梅小姐替蘇小姐治吧;我走好了,今天自己住一間房。”祝童也有些生氣,拿出銀針放在桌上;臨出門時看三個人都沒叫住他的意思,搖搖頭,看來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有巨大的殺傷力。
有這個藉口,祝童在三樓又開間房,就在黃海那間房的上面。
半夜,堂屋的牌局結束了,梅蘭亭在外面叫門:“李醫生,能說幾句話嗎?”
祝童披上外衣開啟門,笑著問:“梅小姐半夜來訪,不怕人說閒話?不怕我身上的味道?”
房間的窗戶大開,祝童半個晚上又洗了多次,在高階香波的作用下,身上好一些,屋子的味道勉強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江湖兒女,最不怕的就是閒話;葉兒去黃海房間了,我想請教祝師兄:事情有眉目了嗎?”梅蘭亭披件衝鋒衣,坐在床上後就露出裡面的緊身內衣,胸前shuangfeng高聳。
祝童移開視線:“沒什麼,只能說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事情是因黃海而起,他在這裡招惹到麻煩了,蘇小姐是受害者。”
梅蘭亭聽祝童把事情的經過說完,悠悠一嘆:“沒想到是這樣,哎!祝師兄,你有機會了,葉兒其實對黃海的感覺也很矛盾,她很多時候都把他當成哥哥。我能看出來,她對你的感覺很微妙。”
“所以你昨天在桌子下面搗亂。”祝童彈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是什麼人你知道,與蘇小姐之間沒可能的。”
“我是幫你呢。”梅蘭亭臉色微微發紅,“你也喜歡葉兒,反正你要回上海,考慮一下,其實很多事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