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的衝動在某些時刻是不可抗拒的,“噗嗵”兩聲響,衛生間裡臭氣瀰漫。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莫過於祝童現在遇到的情形。
進來的是個女人,一點也沒不好意思的樣子,拿著把鐵路專用內三角鑰匙,笑眯眯的看著正在出恭的大男人祝童。
“煙子。”祝童雖然吃驚,卻不感到意外;煙子的鬼怪精靈是天生的,臨走前來見自己一面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這個場合實在不合適。
“你很有面子啊,竟請來道宗的人幫忙。”煙子一開口,祝童就嚇一跳;二品道宗在他印象裡雖然不是對頭,卻也不可能是朋友。就這一吃驚的瞬間,祝童身體放鬆,便池內響起噗噗聲,衛生間裡又是一股惡臭。
“不是有道士幫你,扎拉汗的鋼弩會把你的大腿刺穿;他不怕死也不怕警察,能從最快的火車上跳下去。但是你把他毀了,他身上有一百克白活;扎拉汗可以被殺死或摔死,就是不能被槍斃。祝童,今後不用我對付你,西域狼群也不會放過你的。”
祝童臉憋得通紅,不是被氣的,真是被憋的。他還不習慣在一個女人面前拉屎,儘管兩個人對彼此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
門外傳來乘警的叫喊聲,乘警對大火輪與煙子的搜捕開始了。二品道宗的人應該說的是那三個道士,原來是他們出手換下新疆殺手的鋼弩;道士們的本事也夠大的,能在殺手不覺中施展手段。
這也好,西域狼群如果尋仇,又多個擋箭牌。
“西域狼群就是尋仇,也找不到我身上,是道宗的人出手解除他的武器,放倒的他是六品梅苑的長老。煙子小姐,你應該想明白其中的緣故;是大火輪出錢僱的扎什麼的殺手,出事時我甚至不在餐車裡,他落水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跑路,好人真當不得。再提醒你一句,我在電話裡說讓你離開,就等於提醒過大火輪和他的殺手了。作為江湖同道,你們不仁我可不能不義。”祝童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說出自己的道理後,閉上眼用力拉出一堆更臭的東西。
“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大火輪也丟下我跑了。祝郎,我現在就回家等訊息,你死後,我會為你收屍。”煙子氣得臉色慘白,偏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小騙子一番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至少表面上是合理的。
外面的聲音更近了,她不敢與這個負心人多理論,伸手開啟車窗,柔軟的身體蛇樣一轉,人就在車外了。
“哼!”煙子最後看一眼祝童,翻身消失在車頂,祝童這才開始舒服的排洩積蓄以久的臭物。
衛生間的門又被開啟,乘警長探頭進來看一眼:“李大夫啊,進長沙站之前衛生間要上鎖,請快些。”捂著鼻子關門走了。
兩分鐘後,祝童一身輕鬆的回到七號包房;葉兒不在,黃海也不在,馬夜的女弟子坐在鋪位上,正翻看祝童的醫書。
“你好李先生,認識一下,我叫梅蘭亭,馬老的關門弟子。蘇小姐在隔壁正與老師商量合作事宜,我在這裡坐一下,不算冒昧吧?”
她還是那身樸素裝扮,修長健美的雙腿併攏在祝童眼前,腳下是雙駝色登山靴。
“沒關係,反正我也要睡覺了,梅小姐隨便。”
由於受傷的關係,祝童真的很容易疲倦;況且他要抓緊時間恢復,躺在鋪位上閉目合神,雙手分捂胸前下腹,竟真的沉入蓬麻境界。
梅蘭亭絲毫沒有被冷落的意思,抿嘴一笑,繼續翻看醫書。
汽笛三響,列車減速一陣晃動,停靠在熱鬧的長沙站。
乘警長與兩個乘警壓著兩個人走下車廂,交給等候在車下的警官,新疆人渾身癱軟,是被架出去的。
梅蘭亭看完發生在站臺上的事情,自言自語道:“黃鷹略施機杼策,便使蛇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