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脾氣不錯,祝童在閉目想事,祝雲惱了:“媽拉個巴子,你這車老子是付過錢的,讓你去哪就去哪,再廢話,把你連人帶車丟江裡。”
司機被嚇住了,祝童睜開眼,右側,果然是奔騰的江水。
沒多久,汽車拐過幾道山坳,路到盡頭。
“你們走吧,車錢照付,今天天我們不用車。”祝童一下車就打發司機回去,祝雲心裡奇怪:租車是祝童的意思,他們已經付了三天的車錢;就這麼打發走,太lang費了吧?
兩輛汽車離開後,祝童掏出電話。
“祝飛,馬上趕到重慶來,我們在南岸獅子山弘法寺。時間緊,不用和任何人打招呼,我替你請假。”
接電話的是索翁達活佛,他還在遲疑,祝童又道:“你如果不來,師父我也許就回不去了。”
結束通話電話,祝童才面對祝槐:“師兄,辛苦你了。”
祝槐已經知道祝童已經是祝門掌門,當即按照師門規矩,行拜見禮。祝童連忙俯身拉起他:“師兄,不好這樣,我這個掌門做不長的。”
幾個人順石階上行幾百米,穿過兩道溪水,一座幽靜的寺廟出現在面前。
寺前有一涼亭,步入亭內就能看到下面的長江。極目遠眺,水過青山,蒼巒疊翠。頓覺心胸開闊心曠神怡。
江中來往的輪船打擾不到這裡的寧靜,耳邊的清脆的鳥鳴,使寧靜中多些空靈。涼亭外,兩樹潔白的玉蘭花正在lang漫,輕薄的雨滴灑在花瓣上,聚的多了就無聲墜落。
弘法寺依山傍水瀕臨長江,寺廟主體建築不大,前後只兩進;但是後院禪房修在一處石洞口;洞口處奇石密佈,裡面有一處寬敞的洞中殿,正中,有一座天然菩薩像,這裡才是弘法寺香火錢的根本。
祝雲剛來時,弘法寺只是一個破敗的野廟,他完全是看中周圍清淨才接下這裡。沒想到在修繕過程中無意發現了洞中寺,才投進巨資好生經營。到現在,弘法寺每年的香火錢不過十幾萬,主要是交通不便的緣故。獅子山上的另一座寺廟的香火就比這裡強得多;那是一品金佛的道場佛足寺,據說,佛祖曾經光臨那裡,在寺內巨巖上留下一個碩大的足跡。
“二師兄,廟裡有多少和尚?”走進弘法寺,祝槐在兩位弟子陪伴下去沐浴更衣,祝童才問祝雲。
“現在的淡季,應景的那些都回去春耕,只有聘請的主持和尚兩口子和幾個小孩子;他們是孤兒,沒地方去的。”
“讓他們外出躲避幾天,嗯,三天吧,這幾天不要回來。”
“好吧。”祝雲匆匆跑去後院安排,他與祝童一樣,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卻沒祝童想的深。
中午,弘法寺內只剩下祝門中人,廟門緊閉,掛起謝客的招牌。
大殿內,祝槐換上身新衣服,頭髮修剪過,人也煥然一新。
“大師兄,我必須知道事情的真相,越詳細越好。”
師兄弟三個剛吃完洗塵飯、喝過重生酒,祝童就把祝山祝海打發到周圍警戒,祝槐能感受到兩位師弟的緊張:“我能解決。”他還在猶豫。
“師兄,這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事了。”祝童提高聲音;“你是在找鳳骨鬼鞭,我猜的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祝槐吃驚的看著祝童。這是件及其隱秘的事,祝槐對誰也沒說過,甚至祝雲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殺人。
祝童遞給他一張照片:“這是張律師案卷裡的虎紋青銅鈹,我只是猜測,這隻黑棒子很奇怪。師叔祝黃出世了,他說過,鳳骨鬼鞭是杆黑色玄金鞭,長一尺七寸,嵌九環墨玉為九宮。瞧,這個黑棒子長短合適,上面這些黑影似乎就是那九枚墨玉。從照片上看不出材料,師兄見過,是玄金嗎?”
祝槐年紀大了,被老騙子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