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的左手也完好無損;只是,祝童眼睛亮了,心卻迷茫了。
一隻細小的黑影在快速移動著,大火輪的頭變成透明體,骨骼血管肌肉清晰的展現在祝童眼前,漸漸,大火輪的脖子、胸部也透明瞭;黑蛹所到之處,大火輪在祝童眼中成為個透明人。
“你可以殺了我,這算什麼?你在侮辱我大火輪,也是侮辱四品紅火。”
奇怪,骨頭會說話,祝童茫然轉身,看到師兄不解的眼光,看到成風頑皮的微笑,看到木道人微微搖頭;難道,他們沒看到大火輪的變化。
老人呵呵笑笑:“你走吧,祝門與那麼的恩怨就此了結;既然都是江湖一脈,今後能互相照應就照應一下,有什麼矛盾講道理,別再耍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高人說話,一句能頂一萬句;大火輪馬上沒了脾氣,伸手擦擦臉上的口水,恨恨的帶人走出天王廟。其實他算是賺到了,一臉口水雖然沒面子,但保全一隻手,還是很划算很划算的買賣。
大火輪走遠了,但祝童能聽到他對手下吹牛的話,能感覺到他們上了輛停在路旁的旅遊巴士,能感覺到無虛與一群和尚也在車上。
巴士開遠了,大火輪成為個黑點,映照在祝童心裡。
祝童明白了,剛才他噴出了自己得到神傳後的第一隻蠱蟲,那是一粒種子。
遠了,又遠了,黑點越來越淡;祝童再一次聽到身邊的聲音,看到身邊的景象。
木道人胖瘦與老人彷彿,看年紀也差不多,合禮道:“前輩,請為我道宗也寫一字。”
“你們的心意鬼知道。”老人輕聲笑罵著,又拿起筆,緩慢的寫出個“道”字。
“道可道非常道,這幾個字該是什麼意思?要怎麼念?全看你們怎麼理解這個‘道’字。拿去吧,什麼時候你們能跳出這個字,才會有大作為。竹道士悟得山水之道,就比你們高明。不過,難啊,道門故作神秘太久了,糟蹋了那麼多機緣、那麼多時間,如今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連兩個道士在內,院子裡的外人都走了,祝雲並祝童才跪在老人身前,都不開口,是不知道怎麼說。
剛才的滿天烏雲,在老人出現後,只寫出個“禪”字,皆化為烏有;老人憑的不是什麼威壓勢力,是一股浩然之氣。
成風成虎師兄弟被打發出去關門,今天天王廟不接受香火。
老人端坐在大殿內,以前假和尚坐的位置,抽著旱菸,身前站著祝雲、祝童兩師兄弟。
“你們師兄弟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祝門什麼時候墮落成這樣了?你們師父呢?”
祝雲年紀大,只有硬著頭皮出面解釋:“師父前年去世了?”
“祝藍師兄會被淹死?騙別人還可以;你們做什麼事把他氣著了?他一定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祝藍怎麼死都可以,就是不會被淹死,也不會被燒死。”
老人聽祝雲說完關於老騙子的一切後,搖頭不信,祝童第一次知道師父的名字。
“快五十年了,師兄是長老確定的持具人,離開的時候才十六歲,是祝門修為最高的一個,怎麼會不到七十就死了呢?你們連這樣的小場面也應付不來,不似他的弟子啊。”
“師父只教我們一個蓬麻功,傳了一個狗皮膏藥,別的本事都沒仔細教。”祝雲老實的說;“我們回來這裡,就是想尋找師門前輩。”
“面具呢?你們的師父祝藍把面具傳給誰了?”老人以菸袋杆在空中虛畫出個“查”字。
祝童頭腦震動,漸覺自己的一切都展開在老人面前,如同**的嬰兒一般。
“你們都沒有。”老人嘆息一聲:“師兄他究竟想做什麼呢?”
祝雲回頭看祝童,眼裡的驚異表明,老人也探察了他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