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來威脅,怎麼辦才好呢?
祝童決定先發制人,先使出金錢攻勢:“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兩週的時間要到了。王警官,您還有興趣嗎?”
“什麼?”王文遠不解地問。
“我是說,我們的約定就要到期了,您有興趣續約嗎?斯內爾先生的治療還將繼續一些時間,望海醫院的安保工作離不開您啊。”
“我很願意。”王文遠道。
“那邊沒問題嗎?黃隊就要走馬上任了,您是他最倚重的部下。一直呆在這裡做如此低階的安保工作,太委屈了。”黃海前天就到上海了,與祝童透過兩次電話,說是正在經偵總隊辦理交接手續,公務繁忙,忙完這幾天來找祝童喝酒。
“我不覺得。”王文遠道。
“那麼,我們談談續約金。接下來的兩週可能要面臨更大的危險,每週五十萬,您看可以嗎?”祝童試探著問;“如果……可以商量。”
“五十萬,這樣的老闆真少見,一下漲了五倍的薪水。你想要我替你保密,是嗎?”王文遠的狀態完全恢復了,冷笑道。
“不錯,王警官是個聰明人。”
“還需要我做什麼?五十萬加五十萬就是一百萬,不只是封口費那麼簡單吧?”王文遠顯出咄咄逼人的姿態。
“我需要你的腦子,替我想想,怎麼做才能讓他們認為,自己看到的東西不是事實?”祝童說著,開啟手機,將自己剛才與斯內爾先生的對話放給他聽。
王文遠聽完,沒說話點起支菸,抽完後他起身將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開啟。
“我一直想抓你,把你送進監獄。”王文遠站在祝童身前一米處,仔細地盯著他;“你很清楚我的想法,所以把我留在這裡,給我機會讓你瞭解你。你很自信,認為所有人都會被你的人格魅力降服,是嗎?”
“我從沒那麼想過。”祝童尷尬地說;“相信我,王警官,我一直很尊重你,也沒那麼自戀。”
“那……你的意思是,我很自戀了。”王文遠揮起手臂,“啪!”地在祝童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嘴巴。
祝童沒有躲避,捂著臉笑道:“扯平了嗎?”
“扯平了。”王文遠很滿意地拍拍手,坐回沙發上。
“我忽然覺得,我好像真的很有魅力啊。”祝童揉兩下臉頰,很開心的樣子。
王文遠的變化真是個意外之喜,雖然沒有明說,可祝童知道,王文遠心裡的一個結已經開啟,不再把他當成罪犯和對手了。
當然,距離成為朋友還有段不短的距離,另一個結還沒有解開,情結。
近距離接觸的這段時間,祝童沒有刻意隱瞞什麼,數次遇到危機都請王文遠全程參與,幾乎沒有什麼隱瞞。他親眼看到了祝童所處的世界以及他身邊的朋友和對手,特別是認識華夏基金的陳老後,王文遠的心態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
“神醫李想”並非他想象中的那個奸詐、狡猾、貪財好色、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的傢伙,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比世界上多數人都更富於正義感和愛心年輕人。只不過,他的正義感有點偏斜,更習慣於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問題,但他絕不會做的很過分。
細想這兩週發生的情況,有些事也確實是只憑現在的法律解決不了的。
比如說祝童的對手田旭陽田公子、鷹佛、書齋派來的殺手,還有那艘明顯有悖法律精神卻依舊逍遙的賭船。處於王文遠的位置,能接觸到一些祝童不知道的訊息。上海市府對待邁克。斯內爾的態度其實是先後矛盾的。
一方面,按照接待貴賓的規格,向望海醫院派出了兩個小組的警力專門負責他的安保工作,不可謂不重視;另一方面,自從斯內爾住進望海醫院,只主管財經的副市長範西鄰來探視過一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