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妮從床邊取出一件黑色緊身衣,背部少了一大塊。“大姐的背部有瘀傷。”
祝童把柳伊蘭翻轉過去,安妮掀開那件睡衣,果然,白皙的背部有一處暗紅色的瘀傷,好像在不久前被重擊過。
這,也許是安妮憂慮的原因之一吧?但是這處傷絕對不可能讓柳伊蘭陷入昏迷。
祝童雖然在海洋醫院混了一段,但多是為外科醫生打下手或以狗皮膏藥結合學習不久的針灸術治療內傷或骨傷;柳伊蘭的情況是個陌生的挑戰。
他斟酌良久才開始試著動手,用的是長黑針,先輕刺入人中附近的水溝穴,捻壓九下;然後刺進十宣穴,彈震十八下;柳伊蘭睜開雙眼,雙手開始晃動,卻還是愣愣的。
百會、風池、風府、前頂、印堂、大椎;祝童一路刺下去,開始還很小心不敢引動太多真氣,後來就把蝶神周圍的黑霧聚到黑針上,以“靈”字訣催動。
黑針把以道道清涼的氣息灌注進去,柳伊蘭頭部血脈貫通,氣脈順暢,根本就沒有絲毫阻感,但是她就是沒有絲毫清醒過來的意思。
一個時辰過去,長黑針,短黑針都用了,冷熱兩種流體都毫無作用,蝶神周圍的黑霧被消耗殆盡;但柳伊蘭背部的瘀傷已經痊癒,人依舊在沉睡。
一、流星解禁63)
祝童累得滿身虛汗,抽出黑針,再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安妮小姐,把你看到的再說一遍,越詳細越好,不要漏過任何細節。”
安妮是南海宮瀾總裁,對祝童在上海的作為很清楚,柳伊蘭的病如果連他也沒辦法,也許真的很麻煩。
她到底是有經驗的,知道這樣的病一定有很古怪的原因;先仔細回想片刻,把柳伊蘭出現前後的情況仔仔細細講出來。
安妮當時剛洗完澡,正坐在床頭整理各地夜店送來的年終總結;膝上型電腦忽然自動關機,房間裡的燈光閃耀幾下,安妮被一股大力推到牆角,站起來時,柳伊蘭已經躺在床上了。她修煉的**真功尚淺,根本就不能理解這樣的事;剛開始還以為是柳伊蘭突然返回,但是,門還關的好好的。
祝童聽著安妮的話,已經起身把房間裡的門窗檢視一遍;這間房正在自己那間的正上方,與梅蘭亭和蕭蕭的房間相鄰;仔細核對時間、細節,沒發現任何疑點,只是確定了一點:柳伊蘭出現時,正是他看到虛空中現出竹道士身影的瞬間。
“隨柳大姐去的人,能聯絡上嗎?”
“聯絡不上,我剛才一直在撥她們的電話,都不在服務區。”安妮又撥打一次,還是毫無反應。
“不在服務區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時她們所處的地方沒有訊號,一是她們在某種突然的情況下卸掉了電池。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手機被外力強行破壞。”
“不錯,祝師兄認為我現在該做什麼?”
“派人去梵淨山,尋找隨在柳大姐身邊的兩個姐妹,檢視昨夜都誰在那裡,特別是紅雲金頂附近,看能不能找到竹道宗的行蹤。”
“已經有六位姐妹趕去接應了,按照約定,她們半小時前就該和我們聯絡;我怕大姐出事,把身邊的人都派去了。但沒想到大姐會突然出現,所以才要請祝師兄為我作證。”
這件事對誰來說都是匪夷所思,讓他如何為安妮作證?祝童注視這柳伊蘭,忽然發現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幸福而陶醉。
安妮也看到了,撲過去搖晃著柳伊蘭:“大姐,大姐,你是在嚇我嗎?”
祝童按上柳伊蘭的脈搏:細密均勻;她沉浸在陌生的夢境裡;安慰道:“等弄清楚梵淨山的狀況再想辦法,柳大姐沒危險,放心,她總會醒來的。但是,你為什麼不去?”
“大姐讓我在鳳凰城等秦老前輩,她原本明天也要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