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走進來。
祝童從女孩身邊站起來,問病人的姐姐:“車上有生雞蛋沒有?”
“有,要幾斤?”列車長飛快的回答。
“四個就夠了,儘量找白皮的。再拿瓶酒來,度數越高越好。”祝童微笑一下。他想起了一種可能,既然大夫們看不出葉兒得的是什麼病,那隻能試試看她是不是真中邪。祝童的師傅經常裝神弄鬼,但是治療邪術還是有些本事的;雖然沒得到師傅的真傳,小時候跟著看的多了,見識自然也就有些。
餐車就在十號臥鋪車廂隔壁,一瓶二鍋頭、四個潔白的雞蛋很快出現在祝童眼前,列車長剛進來,秦渺就在祝童示意下關好門,兩個人奇怪的注視著祝童這個冒牌大夫的動作。
一枚銀針出現在祝童手中,祝童開啟二鍋頭,把銀針反覆用酒洗刷著銀針,洗幾下,還用火機燒烤一番,然後再清洗。這可馬虎不得,這枚銀針一直被祝童藏在領口,針上塗抹著與火機裡同樣的迷幻藥,不洗乾淨什麼行?
如此潔白的雞蛋,祝童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個,看來廚師為了討好列車長仔細清洗過了;祝童拿起枚最小的雞蛋,輕輕刺出三個品字形小洞,塞進葉兒口中。又拿起一枚,用銀針比劃幾下,秦渺與列車長還沒看清楚,銀針已經在雞蛋上扎出七個微細的小孔,成北斗七星狀排列。
“你們把雞蛋放在她胸口,一定要看準了,讓有孔的這邊貼緊面板。”祝童把雞蛋交在秦瑤手上,就要拉開門迴避。
列車長攔住他:“您是大夫,最好還是由您親自放,在您的眼裡,病人應該是沒有性別的。”
胡扯,面對如此美麗的睡美人,那個大夫能把她看成男性?祝童搖搖頭:“我是中醫,那樣是很不禮貌的。”
“李大夫,別客氣了,救人要緊。”秦渺捏著那妹潔白的雞蛋,眼有些暈,祝童在上面扎的小孔太微細,才一會她就分辨不出哪裡是針眼。
ru白色的羊絨衫被撩起,腹部肌膚白皙而潤滑,列車長要揭開葉兒的胸罩,祝童連忙制止。
潔白的雞蛋被送進高聳的胸ru間,葉兒鏤花的胸罩正好是個羈絆,祝童雙指接觸到細膩的肌膚,竟有些觸電的感覺,穩穩心神,把潔白的雞蛋固定在葉兒胸口位置。
就這瞬間,祝童出了身細汗,接觸到葉兒的柔軟胸肌的手現在還在微微顫抖,只那一接觸,這隻手似乎就醉了。
秦渺是敏感的,看祝童微紅的臉,笑著點一下他的胸口。
祝童勉力控制住自己,抬手看看手錶:“過半小時取下來,現在四點種,寅時,最好讓她頭衝北方。當然,如果您不相信迷信的東西,就這樣也行。”
列車長招呼秦瑤一起把葉兒抱起來調個頭:“什麼信不信的?我相信中醫,也相信您能治好葉兒的病。”
三、蠱
列車還在執行,祝童在近半小時的時間裡,從蘇葉姐姐蘇絹,就是坐在他面前的列車長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原由。
幾個月前,葉兒大學畢業後順利找到一份比較穩定的工作,正式進入社會前,葉兒與男友黃海外出旅遊,回來後第二天晚上就開始上吐下瀉,時常還會昏厥過去。
她們姐妹父母早亡,小時候在蘇州跟舅舅一家生活,蘇絹工作、結婚後,才把妹妹接到身邊。剛開始,蘇絹懷疑葉兒是不是與男友黃海不小心懷孕了,問起葉兒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黃海對葉兒還是很尊重的。
從那以後,葉兒就陷入災難中;這種怪病白天還好,都是晚上發作,幾乎沒隔十天幾就要發作一次;每次都要延續三、五天。上海的幾個醫院都跑遍了,卻是越治越嚴重,藥也不知吃了多少。到這個月,葉兒每天晚上都要發病,一個月來竟沒睡過一個好覺,並且她一進醫院病情就會加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