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完全刪除。
四、半夢半醒
耳朵癢、鼻孔癢。
祝童被騷擾醒來,睜眼看到葉兒洋溢著幸福的嬌顏。
窗外太陽半落,抬腕看一眼嶄新的情侶表:四時半。
祝童舒服的伸展著四肢,窗外,化雪的滴答聲與沱江上錘衣聲漸次傳來,陽光射到身上,暖暖的。
小騙子似乎第一次感覺到生活的美好,與輕鬆;痴迷的注視著帶來這般感覺的少女,體會著,沉醉其中。
“你身上好香啊。”葉兒坐在祝童身邊,烏黑的大眼睛裡閃著喜悅:“陳阿婆做了好大一盆血耙鴨,快起來。”
祝童凝視著那長長的睫毛,握住葉兒的手,摩挲幾下:“昨夜大風雪,佳人入夢來;葉兒,謝謝你。”
“該說謝謝的是我呢。”葉兒痴看著祝童,忍不住伏在他胸前。
兩個人只這樣安靜的相擁,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聲,時間沙沙,無聲流逝。
門外響梅蘭亭的聲音:“就知道你來叫他快不了,葉兒,快些啊,陳阿婆要罵你了。”
陳阿婆是特意為葉兒做的這頓飯,祝童沾的完全是葉兒的面子,才能在這個時間坐在門廳裡大嚼。
陳阿婆縫著針線,輕聲責怪著葉兒:“你自己也吃,別老替他夾;李醫生的筷子難道短一些?”
善良的老人毫不掩飾對葉兒的偏愛,似乎天下沒哪個男人配的上葉兒;祝童早習慣遭受打擊,與葉兒對視而笑,絲毫沒感覺尷尬。
“中午黃海來了,把他的行李也拿走了。”梅蘭亭幽幽的說,沒看祝童也沒看葉兒;“陳阿婆罵了他,黃海要葉兒晚上到酒吧去。”
葉兒看著祝童,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祝童點點頭:“你應該去,黃海對你比哥哥要好;我想,他今後會對你更好。”
黃海也知道不適合繼續住在這裡,更不可能把朵花也帶進來公然“鬼混”,這會超越兩位老人的底線,陳阿婆八成會用某種工具把他們打出去。
很久以前,鳳凰城本是駐軍之城,周圍雖然多是苗人,城內居住的都是漢人;所謂七千居民六千兵,前方戰士打仗,女人在家是最保守的;民風裡對傳統的保留遠優於外面的世界,也許這就是它的美麗之處。
祝童想著黃海與朵花,對老人的敬意油然而生,陳阿婆的這個家庭客棧,更象個家,怪不得葉兒會如此,連黃海也感覺無顏面對兩個老人;儘管,他沒侵犯到陳阿婆的任何利益。
只不過,祝童對梅蘭亭還不離開有點疑惑,竹道士受傷回山,馬夜難道是讓她跟著自己?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吃過飯,葉兒進後面幫陳阿婆收拾洗刷,祝童問梅蘭亭:“你什麼時候走?”
梅蘭亭還在修飾那幅為陳阿婆做的畫,頭也不抬的道:“嫌我礙眼了?祝師兄,我不會阻礙你做任何事;爺爺已經收蘇小姐為弟子,他會直接回蘇州。我與你葉兒一道回去,祝師兄,你現在還有選擇嗎?哼!乖乖跟我一起回上海吧,你會財色兼收的。”
祝童撇撇嘴:“我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你最好還是相信,馬上就會掉到你身上一塊大餡餅。江湖上,只你有這個幸運。”梅蘭亭的語氣根本就不是誘惑,更象威脅。
天又快黑了,葉兒身體內的蠱蟲又將發作,進入湘西后,蠱蟲越加厲害;沒有祝童那貼狗皮膏藥震懾著它,葉兒承受的苦痛會更多。
客棧床上,葉兒仰身平躺著,絨衫與內衣都被撩起;祝童用蝶姨給的神傳琥珀在葉兒雪白的腹部輕輕碾壓、團轉。
一樣的客房,由於兩個少女的入住,自然就多了分溫軟的女性氣息。
祝童藉助神傳琥珀閉目體察著,葉兒身體內的蠱蟲是有靈性的,早感覺到危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