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說,到上海先讓我去上學;他說我適合做護士,讓我去上護校。李大哥,你是醫生,護士的功課難不?”
黃海有毛病啊,祝童差點被茶水燙到。
黃海在海洋醫院有朋友,好象還有些地位的樣子;祝童估計,朵花八成會到海洋醫學院去學護士,又是個熟人。
看朵花滿臉的幸福,祝童對黃海的瞭解多了一分;至少,他對朵花的未來是有所考慮的;以朵花的性情與出身、學歷,似乎也適宜做個溫柔的白衣天使。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是黃海,也許就不會想到這麼多;這樣也好,如果朵花在身邊,自己能隨時照應點,朵花就能少受些波折。
祝童看向不遠出的葉兒和黃海,正手握手低聲說著什麼?很象一對甜蜜的戀人。
梅蘭亭走進來,尋找到祝童後徑直走過來,坐到他身邊,臉色不很好看。
跟著她進來的還有個人,長長的頭髮,也是衝鋒衣登山靴,帶一頂不倫不類的貝雷帽。
“小姐,大家交個朋友嗎?都是驢友,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爬南華山?”
貝雷帽生一張圓胖臉,小眼睛看到朵花,立即轉了目標坐到她身邊,操著南派普通話搭訕:“小姐貴姓啊,你們是朋友?不如大家一切喝一杯,沒幹繫了,我請客,我請客。來一打啤酒。”
這是個自來熟:“我姓……。”正說話,梅蘭亭招手要了瓶洋酒,兩千八那種。
貝雷帽臉瞬間綠了,梅蘭亭倒一大杯喝半口:“南華山用爬嗎?”
祝童看出她在折騰貝雷帽,對朵花眨眨眼讓她別出聲。
“先生的登山靴很漂亮啊,可惜,雪天穿這樣的靴子走山路是找死;走平路太重了,走山路,南華山是石板路,你的腳……;這套絨衣是正貨,我敢肯定,先生剛從西藏或東北迴來,在這裡穿這樣的絨衣,爬山?當心悶死。你這頂帽子,看不出來,先生是環保志願者。”
“是,是。”貝雷帽連忙點點頭。
“但是你的帽子和這套衝鋒衣不配啊;穿什麼衣服是你的自由,今後說話要當心了;你沒到過神農架,那裡已經封山了。”梅蘭亭不依不饒的挖苦著貝雷帽,半個酒吧的人都在看著她,祝童扯扯她的衣袖;梅蘭亭才低聲說一句:“流氓,剛才在外面問我收多少錢?”
原來是個精蟲上腦的糊塗蟲,偏遇到梅蘭亭;祝童擺擺手:“先生請便,我們是朋友聚會,不歡迎外人打攪。”
貝雷帽訕訕的站起來,要走;梅蘭亭又說:“把你的啤酒拿走,這裡沒人喝啤酒,也沒人幫你付帳。”
朵花笑嘻嘻看貝雷帽狼狽的抱著啤酒離開,祝童點點他的背影:“朵花,你今後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人。”
“我知道,所以媽媽才讓我把面板染黑;現在我不怕了,海哥是警察啊,專門抓壞……。”朵花回頭看黃海,卻發現他們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他們出去了,咱們也走吧。梅小姐,這次你結帳。”
梅蘭亭哼一聲,專心喝酒沒理會祝童;這丫頭是吃醋了,看到身邊是幸福的兩對,難免心裡有所觸動。
沱江水輕輕,江心跳巖上,葉兒正在聽電話,黃海站在江邊。
“葉兒不是個實際的女孩,她對物質的要求很低;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她是個lang漫的人,對精神生活要求很高。我是個粗人啊,早知道她是在遷就我。李醫生,難得你走這麼遠來為她治病,葉兒喜歡你;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別讓她受委屈。如果………你知道我會怎麼辦,她今後就是我的親妹妹。你要記得她的生日,記得昨天是你們相愛的第一天;葉兒喜歡喝清茶,不喝咖啡也不喝啤酒,有時候會喝幾口紅酒;你要經常給她送花,葉兒不喜歡紅玫瑰,她喜歡丁香花和蘭花。葉兒平時很安靜